见。
这样的思想转变,想来是想借此暗中观察她们两个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日久生情。
想来,刘喜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还是忐忑不安的。
虞恙点到了这个份上,蒲韦就算有心来一出阳奉阴违,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他母亲的思虑。
不过,他也不是这般好拿捏的,停顿片刻,反讥道:“虞女君倒是怪会拐弯抹角。”
虞夫人的提议,虞恙的话转,都引导着他要同她一起出行,在世人的面前,无非就是想借此做给什么人看。
既然要利用他做事情,那他也不介意把话说得难听点。
虽说,这般言语一个女君,有伤君雅。
但他们这个关系,也不必拘泥于表面君子了。
被蒲韦说了,虞恙只是轻笑,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感受着阳光倾泻在身上的温度,虞恙睁开眼,被入目的阳光晃了一下神,忙不迭的转到阴影离去,站在檐内阴凉处,随手折起一支竹叶,拿在手里捏着根部转动。
玩了一会,竹叶根部的嫩茎,在手指拇肚的作用下,已然有些湿润焉瘪。
蒲韦见她睁眼以为又会有什的话要同他说道一二,毕竟他们几次交锋,他在话头上都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周身一凛,做好了的反驳的准备,就等虞恙开口就给她冷讥一句。
哪成想,虞恙只是看了他一看便转身折起竹叶玩,那架势玩得还挺起劲,脑袋低垂根本没有想同他说话的意思,不由冷哼一声,撇过脸。
这样的举措,就当是她自动认输吧?
那算他,小胜一局?
想法还没落下,便感觉虞恙往他身边一靠,接着手上被塞进一物,蒲韦低头一看,是被虞恙玩得焉坏的竹叶,有些发愣,看向虞恙不明白她这般举动是何意。
虞恙对着他笑笑,说:“我是真心想同你出去游玩的,劳逸结合才是上上策。耽搁一天对于你这个大学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虞恙笑眯眯地说着,话里的意思却让蒲韦感觉到一阵危机。
这话的意思,若是有问题,她该会毫不留情面的选择换交易对象吧!
他自信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虞恙这样笑着威胁的话语着实让他不爽,冷下脸就要开口,又听虞恙说:“脱离实际产生的附着物,往往都是空中楼阁,用心苦读是好,但你看这竹叶,离了竹子,不过一会儿便会被玩得凋零,虽说叶子总会随着四季更替,凋敝新生,但总归不如竹子长青。想要成为竹子,除去黑暗艰辛的破土生长,是不是需要依附土壤,吸收营养,才能生生不息节节高?”
虞恙这话说得蒲韦一愣,不由看向阳光下茁壮生长得熠熠生辉的竹群,从上往下,循环往复,视线最终定格到了被林荫遮挡完的土地上。
“你——”
蒲韦声音干涩,看向一旁,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虞恙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徒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蒲韦看着手掌中被塞进来的轻飘飘的叶子,不由慢慢地攥紧,将纤细韧薄的竹叶很好的控在手中,望着被竹林光影婆娑映照的长廊,目光幽思。
虞恙,这是在教他?
教他成人、做事、为官的立身之本?!
她这么好心?
图什么?
蒲韦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思索良久,也不能得出个清晰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