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说起这个,商甫君面上的忧愁散去不少,忍俊不禁起来:“谁能想到大受知微先生赞扬的虞恙,会受困邸院,用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法子来争权夺利?说出去怕都会让你笑掉大牙,哈哈哈~”
“哪里哪里,身不由己的弃子。”
商甫君戳她心口,虞恙自然也会戳。
来呀,互相伤害啊!
“那我可比你好些,我这个过不下去了,可以选择和离,自立门户,潇洒后生。你就,啧啧啧——”商甫君睨着眼,玩味的在她眉眼间打转,轻轻吐出几个字:“怕是一生难逃。”
皇帝赐婚,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和离二字,简简单单,却是难如登天。
除非——
“!”这刀戳得虞恙脸色难看,当即扬声赶人:“观荷!送客!”
“用不着送,都是老熟人了。”商甫君小胜一局,眉眼得意的给虞恙掖了掖被角,盈盈起身,“你好生休息,养精蓄锐,岁禧宫宴上少不了你的热闹。”
“呵呵,真是谢谢你。”虞恙无语嫌弃,“就不能盼我点好?”
“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不好好把握?”商甫君故作惊讶:“看来戈町真不养人,不过两年,人都愚钝了不少。”
反正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何不再进一步?
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达到了,那就算不得丢脸。
毕竟握在手里的,才算自己的。
“滚滚滚!”
一连三字,可见虞恙的不耐烦。
拐弯抹角的骂她呢!
“行行行,我这就走。”
商甫君笑着同观荷离开了房间,离开了虞邸。
虞恙却是心情郁闷的待在床榻上,喝完芷晴加热后递过来的刚才没有喝完的汤药,用剪子剪窗花打发时间。
相比用这种细致到考验耐性的活路打发时间,虞恙其实更愿意看书消磨。
但无奈,这也是荀芫禾给的小惩罚。
虞邸各处的新年窗花,今年就全部交由虞恙完工了。
荀芫禾还特意叮嘱,不能有一样是重复的!
必须换着花样给她剪各种美满寓意的窗花!
既然这么不喜欢动脑子,那就多动脑子多动手!
对此,虞恙除了照做,还是只能照做。
没见着简然在旁边当监工啊~
北地督军邸院。
正值午休,明秋从训练场回邸院,刚进院便见一小兵朝他跑来,将手里的物件递给他:“秋将军,上极的信。”
明秋接过,挥手让他下去。
看着手里薄薄的信函,明秋心里微微发叹,这两月上极到北地的信函比这十几年的信函都还多。
明秋拿着信件来到了东院,进门便问,守在外面煎药的仆从:“老侯爷可醒着?”
“秋将军来得巧,老侯爷醒着呢。”
仆从停下手里的活计,起身给明秋开门。
明秋走近,明荆这会儿正靠坐在床榻上,精神不济的看着远处的架子发呆。
“老侯爷。”
明秋轻声唤了一句,明荆眼皮微动,算是应了他,让他有事说事。
明秋这才将刚刚收到的信件拿出来,将上极传来的信函内容读给了明荆听,一字一句说的缓且慢。
不消片刻,言简意赅的信函读完,明秋请示:“老侯爷,文嬷嬷请您拿个决断呢。”
明荆吐出一个字:“徵...”
明秋立刻意会:“督军在军营,是要等他回来再说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