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针对,以至于心思受激,做了一个愚蠢的决断,让人看够了笑话,着实唏嘘。
“但既是老侯爷的意思,你这个孙媳妇不好忤逆不孝,不遵长辈之意,还是得多担待。”
“在此期间,你便好生待在邸院里跟着老侯爷属意的人学习,以便后面顺利接受侯邸。”
“待北地战事平息,腾出空来,让老侯爷看到你的谦卑恭顺,忠淑良孝,纯厚端方,说不定会松口改意。”
虞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谢敏再度屈膝见礼:“多谢娘娘开导,臣妇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了便好,也不枉本宫苦口婆心。”
谢敏终是满意的挂上了几许笑意,抬手招虞恙过去,亲切柔和的拉着虞恙手,宽慰道:“你们明虞两家的婚事,是陛下赐婚,君父慈爱,自然希望你们笙磬同音,和气致祥。你的委屈大度,本宫这个君母看在眼里,届时自会书信同老侯爷说道其中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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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恙眼里欢喜,声音起伏:“多谢娘娘!”
见虞恙识趣,目的也达到了,谢敏也不留人,精致的面容带上两分困倦乏意,松开虞恙的手,微微望身后背椅一靠,一手借着扶手撑着脑袋,一手微抬轻晃了两下:“好了,本宫乏了,退下吧。”
“臣妇告退。”
虞恙见说话间已经将眼睛阖上的谢敏,也不多待,顺从的轻步离开。
门扉关上,虞恙背过身来,满脸欢喜,左顾右盼片刻,选了一个方向,见着走动的侍从,脚步轻快的叫住人,让她给她安排一个休憩的房间。
宫婢见着喜形于色的虞恙,连忙见礼将人请到一处偏僻雅静的房间,手脚利索的为虞恙添置好器物,才轻脚轻手的离开。
随着门扉的关闭,光线暗淡下来,坐在桌案前喝茶的虞恙将茶杯放下,面上哪还有刚才那些浮于表面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静的深然。
训诫过后的安抚,犹如打一棒子后给一颗甜枣,没什么用,却能有效抚慰人心。
循循善诱,恩威并施,真是好手段。
这下她是不回侯邸都不行了。
而谢敏那些话,变相的让她禁足在侯邸。
等北地战事平息?
那得等格里姆草河焕发新机,茨木族撤回无际草原休养生息,这个时间怎么的也得春分吧?
等老侯爷得空看表现?
上极离北地,书信往来,一来一回,马不停歇也得四荀有多吧,这怎么着也得立夏时节了吧?
若老侯爷执意不改,等你写信规劝?
再耽搁四荀,那就夏至了,新的一年就过了半数了吧?
若还是不能改意换权,那她就因为她画的大饼子,傻傻的浪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在侯邸当蜗居人?
半载时光,等谢敏假模假样的解了她的足,让她参加中秋宫宴,再来一场软硬兼施,不了了之。
而谢金两家的婚事怕是已经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
就为了谢适,让她这般受委屈,真是真是想想都不甘心呐!
可是,皇权至上,皇后有意,她这个不中用的侯夫人哪有什么置喙的权利?
还不得表现得喜不自禁,感恩戴德?
:()虞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