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现在怎么办?”,一名刑警低头询问,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失态。
程牧阳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咬牙恶狠狠道:“找,给我找!”。
那名刑警顿了顿,无法理解他口中的话,‘找’——找谁?是掉在悬崖底下的人质,还是逃跑远去不知所踪的陆承。
下一刻,男人暴怒而起,沉着悲恨难辨的脸,朝身后山下走去。
中途经过众人时,命令道:“一波人跟我去找人质,另一波…”,他停顿了下,随后无情地开口。
“看见陆承,直接射杀,生死不论!”。
闻言的陆老,眉心跳了跳,唇瓣嚅嗫,几欲开口,最终也只是悲痛地闭上了眼,深深哀叹一声。
一旁的陈叔见状,上前一步扶住他,面露担忧,“老爷!小少爷他……请节哀!”。
陆老缓了缓,半晌才睁开眼睛,苍老悲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知道,他品德一直不是很好,可他到底是我的亲儿子,哎—!伦常失格,这也算是他的命”。
他拄着拐杖转身,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苏涟漪,露出一抹愧疚来。
“带上她吧!”,说完,便颤颤巍巍地往下走。
陈叔望着他孤寂的背影,摇头叹息着,蹲下身将地上昏迷的人抱在了怀里,大步跟随着他的方向一起离去。
而远在山脚下的厉宴行,在无数声枪响时,也只是顿了顿,便朝前大步离开,甚至心情愉悦地掂了下肩上的人儿。
然布袋里昏睡的苏蒤蒤,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只是不舒服地拧了下眉,便又继续沉睡了过去。
目睹了一切的系统君,此刻正敛着起伏的电流,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他他他,才是真正的凶手?红瞳,一模一样!
在它想叫醒苏蒤蒤时,数据接收到新消息提示。
————(不要打扰他们,顺其自然,否则,报废的系统智脑,你将会是下一个)
系统君阅读完,电流一颤,瞬间明白了,现在这个扛着宿主的男人,就是自家的主子。
顿时就止了提醒宿主的念头,它觉得还是保命要紧。
再说了,宿主这么娇软美丽,应该不会出多大的事,最多也就是多做几次‘运动’,死不了人就行。
可一想到,这个世界的主人的人设,是个心狠手辣的剖皮怪人,刚降下去的电流又升了上去。
怎么办?!说与不说,似乎都是错。
它默了下,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西边山头上,太阳的余晖,已所剩无几,夜幕渐渐笼罩大地。
待厉宴行回到摄影基地时,罗导还是跟他离开时一样,一只脚耷拉在床边,打着呼睡得昏天暗地。
厉宴行打量了四周一圈,发现没人来过,才放心的将麻布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动手解开封口的绳索,露出里面憋了一脸湿汗的娇儿。
突然的空气流畅,令熟睡的苏蒤蒤,忍不住舒展了眉梢。
厉宴行眼角含笑,温柔地注视着她恬静的面容,粉面如黛,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迤逦,令人趋之若鹜。
这下,终于没有人再来跟他抢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趁着人没醒,厉宴行掏出透明针管,正打算扎进去时,却犹豫了。
望着尖锐的针头,想起初次见面时,女孩的昏厥,不由得拧紧眉。
他蓦地凑近她,视线一一扫过她精致的五官,最后停在她紧闭的双眸上,低声说道:“你真的不一样,跟那天晚上的你!”。
话落,摄影棚里,瞬间又变得安安静静,在微弱的白炽灯光下,透着丝诡异的气息。
“呵!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身上只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气息”。
厉宴行自言自语,目光随着她起伏不断的锁骨慢慢往下,最终停驻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他伸手抚了上去,眼神一沉,“浇了那么多次数,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唔—”
苏蒤蒤因侧躺的姿势,不舒服的嘤嘤了几声,眼睑微颤,似乎快要醒来。
吓得厉宴行立马收了手,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不,现在还不能醒来!
男人慌乱地将针筒拔出,里面的液体浸入白色手绢中,期间还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瓶,在瓶身触地时,又快速地捞了回来。
惊魂未定地抬眼朝沙发上的人儿看去,见她没有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