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如今形势,若是父皇那边当真有证据可以证明叶将军通敌叛国了,那么他回到京城后会遭遇什么样的情况,您也不是没想过的,这件事无论会不会传到北关去,至少叶将军无法再回到北关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了。
烈焰军是叶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军队,若是他们知道叶将军回京被囚,被杀,心中必然不爽快。军心大乱且无元帅带领的一支军队如何应付来势汹汹的大漠军?
若只是单纯地派一位将军前往带领烈焰军,那位将军是否可以带好那支军队?军队是否会记挂着叶将军的死而怀疑朝中对他们有异心?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最需要的就是派一个身份足够高的人前往安抚军心,让将士们知晓朝廷不会放弃他们,不会抛弃他们,朝廷是他们的后盾,他们是朝廷的剑,朝廷与他们是一条心的。
这个人,是一位皇子最好。
在京城的几位皇子中,二哥您固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您不能去,您需要留在京城为叶将军平凡,京城需要您。
四哥身子骨不行,怕是还没到北关就先折在半路了。
五哥是太子的人,若太子利用五哥掌握了烈焰军那才是最大的不利,且父皇皇后对五哥疼爱有加,又哪里会舍得让他千里迢迢去北关呢。
六哥没有武功,一心向往风花雪月,只爱逍遥,让他去,他是万万不肯的。
其他弟弟们年龄太小,书都还没多看两本怎么能够让他们去面对豺狼虎豹呢。所以只有我,我才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我刚入官场,也需要一场胜利来向父皇证明我的能力,南城治水只是个过去,这件事只能成为我进官场的敲门砖,我还需要更多的胜利来巩固我的位置,只有这样子,我才能最大程度的帮到你。
而且前阵子国师到我府中之事到底还是让父皇心中扎了根刺,若是我一直留在京城,只会对你不利,我必须离开。只有我离开了,父皇才不会对你继续那么防范。
届时,我既安抚了烈焰军,又让父皇宽了心,也护住了北关,一石三鸟,多好。”陆辞秋说着自己的美好愿景,全然没有注意到陆之行在他说话的过程中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陆之行承认自己是需要一些助力将太子拽下马来,让自己登上那个位置,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要牺牲自己的弟弟。
北关的形势有多艰难,他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他最清楚,所以他更不可能让陆辞秋独自一人前往了。
当年的他在叶鸿海的帮助下才能够从战场上活下来,如今北关没了叶鸿海,若是陆辞秋去了,还能够在那活下来吗?
“我还没有弱到需要牺牲你的地步。”陆之行的语气并不好,冷得如冰碴一般。
陆辞秋口中念着“二哥”,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竟让二哥生气到这个程度。
“你说父皇跟皇后舍不得让五弟去北关,你就觉得我跟母妃舍得让你去北关吗?你什么都不会,完全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去了能够做什么?你当烈焰军是谁都能统领的吗?你去了之后能够获得他们的信任吗?”陆之行语气严肃,一字一句犹如鞭子一般打在陆辞秋身上,试图让陆辞秋醒醒脑子。
“去了北关,那是要跟大漠对上的,他们凶残狠辣,若你真的去了,你只会死在他们刀下。若是叶将军仍在北关,那我确实是会让你过去历练历练,至少叶将军护得住你,不会真让你死了。
可现在呢?你也会说北关没了叶将军会大乱,你在这种大乱的形势下独自一人过去,你的脑子在想什么?”
陆之行骂得陆辞秋无地自容,他也知道自己自己去肯定没法子管理好烈焰军,所以他这不是准备要搬救兵嘛,就是还没开口而已嘛。
陆辞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二哥,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我如何消气,若是让母妃知道了你有这种想法,你怎么不想想母妃会不会日日以泪洗面,会不会日日夜夜都在担心着你。”陆之行当真是气到恨不得打开陆辞秋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却又舍不得打他,只好拿着手指戳着他的脑子,以此来泄愤。
“二哥,我也没说我要自己过去啊。”
“什么意思?”陆之行疑惑的望着他,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京中武将亦有不少有能力的将军啊。”陆辞秋调皮的冲他眨眨眼。
陆之行这才想起陆辞秋刚刚上马车时似乎才问了自己张全胜跟钱鸿祯的事情。张全胜能力确实是不错,但是他同叶将军比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