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入住旅店之后,决定还是深居简出一些,毕竟说服瑟提之后,计划已经布下,只是仍需要时间来发酵。而纳沃利兄弟会的人还在城里寻找自己,在计划推进到下一个环节之前,伊默不打算让自己置身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中,兄弟会的追兵,还是能避则避为好。
于是伊默这几天都留在旅店中,除了锻炼身体外,便是在莎草纸上记录所知的情报。需要吃食就让旅店送到树屋来,莎草纸用完了则拜托阿卡丽购买。
当阿卡丽回到树屋的时候,正好看到伊默用完最后一张莎草纸,放下鹅毛笔伸了个懒腰。阿卡丽扫了一眼满纸密密麻麻的文字,伸手“啪”地将一张纸拍在书桌上。
这是一张通缉令,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人头,勉强能分辨出是个年轻的人类青年,底下则写着一串数字。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入流画师的抽象作品,伊默的人像与他实际长相的相似之处不超过五处,恐怕也只有阿卡丽这个与他近距离相处、又知道他被追杀的人能认出来。
而那串通缉的金额也很微妙,不大不小,属于那种有正式工作的人都不会费力寻找、只有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才会试图发一笔横财的程度。伊默觉得与其寄希望于领这笔悬赏金,不如去市场里找找别人丢失的钱袋子更加实在。
“兄弟会在寻找你。”
伊默扫了一眼便将通缉令抛到脑后,笑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看这通缉的力度,他们也快放弃希望了,我再避避风头,这事应该就没后续了。”
阿卡丽撇撇嘴,将买来的莎草纸放在桌上:“你在写什么?”
“我所知的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伊默按着时间表,已经将自己留有记忆的符文之地历史梳理了一遍,包括最近几年诺克萨斯挑起的战事,以及符文之地部分势力的资料和变革。
“传说吗?你不但是个旅者,还是个吟游诗人?”
“可以这么说吧。你想听故事吗?”
伊默兴致勃勃地说。
“不感兴趣。”阿卡丽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凉水,“我需要休息,不要来打扰我。”她几个辗转腾挪,身形消失在树屋上方横生的树枝间。
“好吧。”伊默还挺可惜的,将刚梳理好、写了满满几大张的弗雷尔卓德三大部族和半神间的关系收拢在一起叠好,又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张,“现在是诺克萨斯历993年,恕瑞玛那边飞升者应该打得脑子都出来了,崔法利议会成立未满一年,诺克萨斯也在养精蓄锐蠢蠢欲动,世界上的局面真是一团糟啊……”
“再过段时间,暗影岛和破败之咒事件也要开启,还有第二次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真是时不我待啊。”
闲暇时分和阿卡丽的交谈也让伊默对阿卡丽有了初步了解,她是在萨恩泽一日程外,被三名兄弟会追兵和伊默交战后遗留下的痕迹所吸引,和伊默先后脚进入了萨恩泽。刚离开均衡教派不久,独身的阿卡丽似乎打定主意赖上了自己,将自己租住的树屋当成了落脚处。
阿卡丽的行踪不定,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出门,以伊默的了解,说不定这位忍者小妹妹又是在附近寻找滞留于艾欧尼亚境内的诺克萨斯人麻烦。当然,不管离开多久,甚至是整晚整晚的不出现,最后阿卡丽都会回到伊默的树屋,在树屋顶上休息。
两人似乎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伊默居住在树屋的底部,阿卡丽则占据了树屋的上方空间,彼此泾渭分明,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伊默对阿卡丽的了解程度也在不断加深,感觉阿卡丽算得上那种面冷心热的人,嘴上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表面上也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对于伊默关于一些简单搏击技巧的请教,阿卡丽是不吝赐教的,平日里出门,也会对纳沃利兄弟会通缉伊默一事加以关注,因此多亏了阿卡丽这位忍者大师的帮助,伊默的近战水平可谓突飞猛进。
伊默也不好意思一直占阿卡丽的便宜,于是只好承担起了她的日常开销。衣食、消耗品、忍具的保养……阿卡丽出身于均衡教派,一应花销都有教派承担,自然不会有省钱或是精打细算的概念,只知道自己有了需求就向伊默索要。于是短短几天,伊默从搏击场赚来的一袋子钱币就快见底了,伊默有些发愁的同时,也对供养一名忍者大师的成本有了初步了解。
“目前我掌握的力量还是太少了,还不足以掺和到那些能够影响世界的大事件中去。所以一方面,我要将当下自己身上的几个问题搞清楚,与灵体建立联系、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