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杜子娥已经跟着她们来到了星域小区的家,这也是杜子娥第一次来到这里,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来的。
杜子娥抹着泪眼朦胧的红肿眼睛,恹恹地抬头询问:“什么坐牢?”
贝诗媞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想说话,谭琴看了她一眼:“能说吗?”
贝诗媞面无表情地看了杜子娥一眼,点点头。
她倒也不是故意摆这种脸色,实在是不知该表什么情。
而且,要说心中对杜子娥没有丝毫怨怼,也是不可能的。
谭琴简要地概括了昨晚的事,满打满算也就一句话概括,却轰炸得杜子娥体无完肤。
这样的消息太过令人发指,令人遍体生寒。每一个字杜子娥都听懂了,合并在一起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杜子娥唇瓣有些哆嗦:“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刘皙愤怒,“那就是一个人渣,肯定没少干过这种恶心事!太恶心了!”
“所以杜子娥,你还真的是眼瞎心盲。”谭琴忍不住说出一句重话来。
自从朱毕辉出现将杜子娥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让杜子娥同她们反目成仇,谭琴早就想好好骂一骂杜子娥了。
正因为真情实意关心杜子娥,她才更觉得生气。
好心当驴肝肺,不听劝告,说白了,也是活该。
杜子娥又开始哽咽了,却是流不出泪来,眼睛酸胀得厉害。
沙小貂重重一声叹息:“算了,都过去了,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为了个人渣值得吗?就当被狗咬了,倒霉晦气就完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什么都会好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路是自己选的,怪谁?
沙小貂和贝诗媞买了明天去京城的机票;杜子娥也不想在福城继续呆下去,买了回家的动车票。
只有谭琴没打算回家,她要继续留在福城,计划要在琴行工作到除夕,不工作的时候还可以画画或作曲。
在离福前,贝诗媞觉得必须当面感谢郑邵昆,便约郑邵昆在小区边上的奶茶店见面。
“你的伤……”贝诗媞羞怯又担忧地小声开口。
郑邵昆笑道:“不要紧,都只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贝诗媞在感激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当时她亲眼看见落在郑邵昆身上的拳脚有多重,那么多人围着他毫不留情地殴打。
贝诗媞低了低头,眼圈有点红:“对不起,好像每次遇到我,都给你带来麻烦。”
更确切的说是不幸。
郑邵昆声音温柔,直直暖到贝诗媞心底:“你没有错的,能帮到你我很高兴。我们是朋友了对吗?你不要觉得对不起。”
顿了顿,郑邵昆见贝诗媞暂时没话说,便又道:“你愿意和我当朋友吗?”
贝诗媞忙抬头看他,红着脸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甜的笑意:“愿意。”
郑邵昆笑着问:“那加微信加qq也愿意?”
贝诗媞点点头。
郑邵昆拿起手机:“那来吧。”
贝诗媞有些发懵,又有点隐秘的窃喜,尤其是在通过好友请求后,内心的喜悦一点点冒头。
这种心情,大概就是喜欢吧?
【2.6周五】
飞机上,贝诗媞同沙小貂坐在一起,但偏偏三人座位有一位陌生人,搞得贝诗媞想说点什么都难为情。
她很想跟沙小貂倾诉,告诉她自己好像喜欢上郑邵昆了。
下了飞机很快就同来接机的人会合,沙凌实在抽不开身,叫了之前与贝诗媞同住的女心理医生来接机。
直到一路辗转来到沙漏心理干预机构总部,贝诗媞都没找着任何机会同沙小貂说上几句,沙小貂也完全没发现贝诗媞一路都憋着话想说。
吃完午饭,贝诗媞要去接受心理疏导,沙小貂也找另外一位心理医生进行心理治疗。
沙小貂的上一次心理治疗是在去年8月下旬,心理医生先对沙小貂做了一番评估后,温声询问:“这几个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沙小貂笑了笑:“就知道会被你发现,是发生了几件事。”
被陈家胜纠缠的事跟其他事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偏僻小路遇到露鸟男的事无疑对沙小貂刺激更大。
还有朱毕辉那事,多少有些影响。
“不过,我倒也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我觉得就这三件事情我都可以自己消化的。”沙小貂说。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