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宝林,宫人不小心端了热水溅了一点在她身上便被她下令杖责八十,那宫人也是好运气,八十大板下去没死成,被抬回来时下半身已成了一堆烂肉,血腥气都能飘散到隔壁的尚服局。
那时她只不过远远瞧了一眼,夜半睡觉时总是能浮现出那副可怕的场景。
月离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把自己往宋玄怀里深深躲了进去,低低道:“怕,妾身很怕。”
“陛下还不知道吧,妾身之前去过文山宫。”
“尚服局的宫女惹恼了如嫔娘娘,娘娘大怒,下令将她杖毙,妾身当时便是跪在行刑之地看着那宫女……”
月离的话收了进去,她将身子微微蜷起来,做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
听她说起这一回事的宋玄想起了这件事,如嫔性子娇惯,诞下公主以后更是这般喜怒无常,他平日里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如今听月离说起才察觉。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孤身一人进了宫,这宫中的恶事她不知看了多少,所以才会在雷雨之时感到害怕,所以更加畏惧血腥之气。
宋玄伸手轻轻捏了下月离的耳垂,声音低沉,轻道:“都过去了,以后不用害怕,朕护着你。”
说罢,他侧过头轻轻在月离耳后落下一吻。
月离转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挣扎,最后还是把眸子敛下,伏在宋玄胸前,和着他的话:“妾身知道陛下定会护着妾身,妾身不怕。”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眨了眨眼睛,眼中清醒得过了头。
那一碗银耳羹被宋玄喂到了月离口中,虽然月离极力掩饰,但她爱吃甜的嗜好却浮于表面,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月离红着脸被他一口一口喂着,眼睛时不时往四处瞟,总觉得会有人看见,被宋玄漫不经心地敲打了一句才将注意力收回来。
“爱妃送些甜的来只怕是自己想吃吧。”宋玄喂完了最后一口,松手落下碗盏,将月离转了个身抱到了自己面前,面对面坐着,月离的臀落到他的腿上。
他一向不爱吃甜,不信月离没看出来,总是送些甜食过来,分明是自己想吃。
宋玄一手揉捏着月离的腰身,另一只手按着她不让她乱动,任凭她在自己手下轻轻颤栗。
月离睁大眼睛,满面无辜,柔声轻轻撒娇道:“妾身没、没有这个意思,明明是陛下要妾身吃妾身才吃的。”
宋玄浅笑了声,抱着她起来往对面的书桌走去。
“那爱妃可要记得下次莫要拿这些甜品来讨朕的欢心。”宋玄将她抱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自己则站着,俯低身,压迫在她面前,让她逃不了。
月离捏捏手心,忙问:“陛下喜欢什么,妾身下次一定记得——”
回应她的是宋玄变化莫测的视线,轻轻扫过她,绕过挺翘的胸脯,一路往下到了腰间。
“爱妃觉得,朕喜欢什么。”他说着,手心落在了月离腰间的系带上,轻轻握在手中,大有不顾场合把她衣服脱了的意思。
她哪能知道!
见月离不经意往后退,慌张得不敢睁眼的模样,宋玄收起架势,将她从座椅上拉起来,轻斥了一声胆子小。
月离有苦说不出,他是皇帝谁敢对他说什么,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妃,哪里敢这般行事,只怕若当真做了,明日皇后就真当她是妖妃了,一把大火都不够烧死她的。
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她很会来事,上赶着又给宋玄磨墨。
刚拿起墨锭,见坐在椅上的宋玄朝她看了一眼,微微勾唇,声音平淡:“朕喜欢喝上回爱妃准备的补汤,爱妃下次来可要记得别带错东西。”
话音落,月离差点把手头的东西松开,她面上一片羞红,仿佛想到了什么,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上次的补汤…上次的补汤可把她害惨了,再来一回她哪能受得住。
“妾、妾身……”月离支支吾吾的,耳朵根通红,连忙垂下脑袋不去看人。
“嗯?”宋玄不咸不淡地逼着她吭声,最终听到月离极其小声地嗯了一句。
御书房一时安静下来,月离老老实实地磨墨,宋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开始处理政务。
磨了一阵子,月离侧过头轻轻瞄了一眼,却不经意看见一旁的册子上翻开写着的几个字——大将军…胜……
她心思快速转起来,忽地想到了雪晗居的忻充容,虽然陛下只去过雪晗居几回,但是这位忻充容却是实打实的将军府上出来的,有着身为哥哥的大将军撑腰,据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