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跟姑娘亲过嘴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逑不到了!
“呜呜呜十八叔,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你不要骗我……实话说吧,我、我承受得住,只是、只是先别告诉我娘,我怕她撑不住,呜呜呜呜呜呜……”
傅仪澜想忍来着,然而实在忍不住,一开口,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张脸此时终于不再通红,反而惨白兮兮地,配上他口中的话,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鹿野也吓一跳。
不是吧?
傅仪澜有不治之症?
原着里好像没这茬啊?不对不对,原着里傅仪澜压根就没活到现在啊!难道像某些小说里写的那样,剧情不能改变,该死的人必须还是得死,只是会换一种方式?
想到这个可能,鹿野握紧了拳头。
她紧张地看着傅霜知,“仪澜他、他——”
傅霜知转头,看向鹿野。
一直凝重的脸上忽然露出笑。
同时收回给傅仪澜把脉的手。
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干净净的帕子,仔细擦了擦手。
“内火旺盛,阴阳失衡,宜服清热去火之物以去火。”
鹿野三人听得齐齐一愣。
鹿野不大懂中医,但这句话……
“十八叔,您的意思是,仪澜他……上火吗?”傅仪琤问地小心翼翼。
傅霜知眉毛都不抬,鼻子里轻轻哼出一个“嗯”。
“啊?”傅仪斐懵逼地发出一个音。
傅仪澜却继续眼泪啪嗒啪嗒掉。
“十八叔,你、你别骗我了,我知道,我快死了,我能承受得住,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人世便固有一死,只要不是蒙冤屈死,我便无所畏惧!我——我准备好了!”
小少年一挺胸膛,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之感。
傅霜知笑。
鹿野看着他的笑狐疑。
扭头问傅仪澜:
“仪澜,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啊?”
傅仪澜眼泪一顿,想了想,摇头。
“好像……没有?”
鹿野:“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绝症?”
傅仪澜:“因为十八叔——”
鹿野:“你十八叔说你上火。”
傅仪澜:……
少年可怜兮兮扭头去看傅霜知。
“十八叔,我真的……只是上火?真的不是不治之症?”
傅霜知笑地一脸温柔。
“想得不治之症?也不是没办法。”
“不不我不想!”
傅仪澜脑袋立时摇成了拨浪鼓,随即大喜过望。
“我没病!我没病!我还能活好多年,还能孝顺娘亲,能帮傅家洗刷冤屈,能还七奶奶的饼,能……唔!”
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最后一句话,想到自己好像真有点上火,傅仪澜保险起见,又问傅霜知自己要吃什么药。
“黄连。”傅霜知头也不抬。
“啊?”傅仪澜立刻苦了脸。
哪怕再不通医理,他也知道黄连苦啊,只是有点上火而已,要不是十八叔说他都没感觉,就必须要吃黄连吗?
“不过,”傅霜知又开口,抬起头,对着傅仪澜笑地更加和煦。
“黄连要用钱买的,咱们一路花费颇多,不可浪费,嗯……芦根茅根也可去火,你多嚼嚼那些吧。”说着,傅霜知指向河边的方向,河边有芦苇,自然有芦根,还有随处可见的茅草。
“还有——”傅霜知继续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朝傅仪澜笑。
“切忌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