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也不是直接就是雪,而是从地面到庐顶都裹着厚厚一层布,鹿野搬进来后,傅仪斐几个又搬进来好几床被子,把整个雪屋用被子堆的满满的,鹿野就被自己的大氅和被子挤在中间。
吃了热食,喝了点酒,身体里有了些热度,再加上如此严密的外界保温措施,鹿野竟然愣是没感觉到一丝严寒。
若不是外面风声还在呼啸,她几乎都要忘了外界的严寒。
埋头就是一整夜的安睡。
翌日醒来是自然醒。
她艰难地从一堆被子中挣扎出来,感觉整个雪屋里黑地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身体的感知告诉她自己已经睡了很长时间,肯定以为天还没亮。
她裹着大氅往雪屋门洞的方向凑,拿开支撑物,小心掀起门洞帘子。
刚靠近,就听到外面有“咯吱咯吱”的挖雪声。
她眨眨眼,保持着姿势,不一会儿,眼前便忽然一亮。
她下意识闭眼,再缓缓睁眼。
伴随着积雪“簌簌”落地的声音,傅霜知雪一样白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他手上拿着把药铲,铲子上全是雪,拿铲子的手背青筋毕露,因为皮肤格外惨白,青筋更显清晰。
鹿野愣了下,看了看他满是雪屑的下半身和远处。
很不幸,鹿野的猜测言中了。
雪一夜未停。
远处的雪堆积高度几乎已经与雪屋同高。
但她这座雪屋前面,却并没有多少积雪。
鹿野目光又看向傅霜知手里的药铲以及他雪白的脸。
“你——”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