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那个孙县令——
“那个姓孙的怎么如此阳奉阴违?他不怕陈大人吗!”
傅瑶气愤地道。
傅霜知没说话,其余大多人也只脸色难看地摇摇头。
傅佩拍拍妹妹肩膀,轻声道:“县官不如现管。”
且不说陈蹇之能记他们多久的情,就算他记情好了。
东平城距离朔方还有好一段距离,陈蹇之没事儿不会来这里,他们也无法随随便便跑到东平城找陈大人告状。
况且那孙县令的借口看上去也挺完美,就算说破天他也是依照国法律令办事,没有任何错处,反而是陈蹇之嘱咐他特意照看傅家人,往大了说也算得上徇私。
所以他压根不怕。
反而是傅家人这边,完全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资本。
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于是,等雷礼好不容易翻出鹿野和傅霜知户籍文书过来时,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雷礼瞅瞅众人,再低头瞅瞅手中俩人的文书。
傅霜知的文书上清楚地写着:“妻,鹿三娘”
鹿野的上面则也是清楚地写着:“夫,傅霜知。”
要不是这两行小字,雷礼几乎忘了。
这俩人如今其实还是正儿八经官府认同的夫妻关系。
当初刚刚上路,发生了鹿三娘抢傅家孩子口粮事件,那事之后,鹿三娘便变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跟傅家,跟傅霜知划清界限,不再以傅家儿媳、傅霜知的妻子身份自居。
虽然之后她与傅家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但却始终仍旧是以外人的身份与傅家人交往。
连分赃,呃,分红,都是跟傅家、傅霜知分得清清楚楚。
虽然雷礼常常觉得这俩人关系暧昧不清,又好抱团把他排除在外,但却也清楚地感觉到,鹿野和傅霜知不是真正的夫妻。
但如今一看这文书——
这俩人还是夫妻啊!
想想也是,虽然鹿野说了那话,但也就是口上说说而已,真要解除关系,可不是空口说说就行了的,若是傅家还在,肯定得开宗族祠堂,昭告祖宗,傅家不在,也得通过官府走程序,正式解除两人的夫妻关系,不然以后两人另行嫁娶都无法在官府走明路。
但这一路上忙着赶路忙着生存,无论鹿野还是傅霜知,根本没空想这茬,也没空专门跑官府去走这个程序。
因此两人才会直至如今都还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
但现在,在这县衙门口,鹿姑娘让他找出他俩的户籍……
雷礼觉得自己已然猜到了一切。
怪不得大家脸色都那么难看。
唉……
但这也没办法呀。
虽然他觉得傅兄弟人还不错,这俩人平日也挺不清不楚的,但……结果来看……人鹿姑娘似乎没看上傅兄弟啊!
就怎么说呢?
嗯……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雷礼强忍着嘴角肌肉的抽动,充满怜悯地看向傅霜知。
“傅兄弟,你——”
“雷捕头,劳烦您尽快送我们去那荒村吧。”傅霜知开口,打断了雷礼的话。
“节哀”两个字没能吐出口的雷礼一脸懵逼,扬起手中的文书在俩人眼前晃了晃。
“那这个——”
傅霜知伸手,直接扯过两份文书,随意塞进衣袖里。
“事有轻重缓急,如今还是早早安置为好,早一日抵达那荒村,便多一丝应对风险的余裕。”
雷礼:“……?”
他看向鹿野:“鹿姑娘?”
鹿野咬着牙握着拳重重点头。
“嗯,他说得对,咱们赶紧走吧!”
形势不由人,那孙县令摆明了要刁难他们,鹿野估计,他们就算搬出陈蹇之,也不会让那孙县令改变主意,甚至就算改变主意了,留在城里干苦力难道就好吗?
在城外,危险只来自于大自然和北蛮人。
但在城里,就要时时提防无数人,尤其是对他们的生命有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当地官员。
因此鹿野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去荒村。
而且越快越好。
不管是如今入冬的天气,还是不知道何时会来侵袭的北蛮人,都需要足够多的时间去应对。
必须争分夺秒。
所以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让雷礼找文书是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