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凌峰这意思不就是说前人一直所讨论的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吗?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和自信啊?
众人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虽然说大夏国文坛积弱已久,但这么多先贤都没觉得这两种理论有什么问题,你一个刚种状元,甚至尚未及冠的黄口小儿安能如此狂妄?
确实,以李凌峰的这个年纪来做官,见了朝中哪位朝臣,光从年纪上来说,都能占一占“长者”的便宜,怎么,这么多人都按照前人留下来的理论去辩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偏偏显得你能耐了,懂的都是别人不懂的?
呵呵
不知天高地厚!
在场的人先是短暂的震惊与沉默,片刻之后首座上响起了一声讥笑,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够了!”
“李凌峰,吾还以为你有什么新奇言论,不想你竟如此目空一切,小小年纪,竟敢妄议先人的观点是错误的……”
“我还以为你仅是一个谄媚阿谀的小人,没想到还如此倒反天罡、离经叛道,简直污浊老夫的耳朵!”
中庸之道乃大道其一,大夏开国以来,是诸位先贤的智慧结晶,潜心研学后才得其中道理,经时间演变,如今才分为此二论,虽有争议,可出世入世,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见地,怎么也谈不上一个错字。
如今李凌峰说他们提出的观点都有一定的误解,不是在说他们学的东西都是错的吗?不管是处事圆滑之说,还是退而求其次之论,他李凌峰凭什么就觉得自己是对的?
听完李凌峰所说之言,欧阳濂仿佛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侮辱,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甩袖站了起来,劈头盖脸就对着李凌峰一阵骂。
呃……
李林峰的脑袋短路了一下,啊,不是你们让我说的吗?况且试讲中庸之道,就算自己观点与众人不符,也不用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刘伯义作为国子监的监丞,本来就是几位皇子的授业恩师,平时恃才傲物,不将别人放在眼中,脾气也是又臭又硬,如今听完李凌峰的“二者皆有误解之处”,差点两眼一黑,气晕过去。
这可苦了他身旁的同僚,君子爱美人投怀送抱,不是满脸褶子的老疙瘩啊。本来平时刘伯义就瞧不上他们,没少对他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们早已积怨已久,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这刘监丞说倒就倒。
都是在一个地方打工的同僚,手比脑子快,下意识伸手接住以后,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这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只能在心里暗骂“晦气”。
“咳……那啥,刘大人,没事儿吧?你还能站稳吗?”
竖子!
岂敢在国子监中如此放肆!
刘伯义此刻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人,沉着脸把同僚的手甩开,等脑中天旋地转的感觉压下去,他伸出手指指着李凌峰,胸口剧烈起伏。
“你……你……”
刘伯义也确实被气狠了,话如梗在喉头,半天也说不下去。但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众人对李凌峰所言的讥笑和不屑。
更有甚者,咀嚼着李凌峰刚刚所说的“狂悖”之言,一手撑着腰笑得前仰后合,忘乎所以。
何昱枫也在嘲笑之后,慢慢反应过。李凌峰今日信马由缰,信口开河,竟然冒天下之大不为,批判先贤的理论有误解,这不是厕所里点灯笼找死吗?
他对李凌峰的这番言论可以说一点儿也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兴奋,李凌峰自己要找死,别人简直拦也拦不住。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等今日李凌峰在国子监的这番言论传流出去,肯定会有更多的读书人来讨伐他,到时候李凌峰也会因此臭名远扬,名声扫地的。
那边刘伯义终于缓过气来,他怒视着李凌峰,呵斥道:
“简直一派胡言!”
刘伯义黑着脸,中庸之道,既是处事之道,也是为人之道。今日的这个试讲题目,他也是苦心钻研了很久的,先行留下来的理论自然是对的,不然大夏这么多的学子,按照李李凌峰,这么多年学的都是一通狗屁?
他看李凌峰说的才是一通狗屁,而且是狗屁不通。
见刘伯义神色激动,仿佛要吃了自己,李凌峰连忙摆摆手,淡定的说,“刘大人,稍安勿躁。”
“说我们对中庸之道的两种理解是谬论,还说其中有两个错误的前提,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们所学习的经史典籍全部都是错的?”
刘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