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怎麼都不敢想,他有一天能讓大老闆給自己放洗澡水,他蹭了蹭身上滑溜溜的真絲旗袍。
今天這衣服穿得不虧,值了。
水聲減弱,沈宗年放下袖子走出來。
姜恩眠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謝謝,那我先去……哎?!」
話還沒說完,姜恩眠又被沈宗年抱了起來。
「不是說改的嗎?你怎麼還抱我。」姜恩眠抱住他的肩膀,腿來回晃動了幾下。
「防止再次受傷。」
「我沒那麼嚴重,可以自己走路的。」姜恩眠說話的途中,沈宗年已經把人抱到了浴室的凳子上。
沈宗一隻手撐在椅子邊,和他的身體並沒有接觸,但是輕薄的旗袍碰到了。
沈宗年盯著他頸前玫瑰扣,「需要我幫忙嗎?」
姜恩眠按住胸口,「不、需、要!」
沈宗年直起身,把浴袍放在他容易夠到區域,「洗完叫我。」
留下一句話,沈宗年離開了浴室。
姜恩眠站在全身鏡前,輕薄修身的旗袍順著肩膀滑落,全身上下還泛著羞紅的顏色。他試了試水溫,抬腳伸進浴缸當中。
這個房間類似於酒店的高級套房,浴室配備的東西非常齊全,但就是浴袍料子很薄,領口還大,手感和那件真絲旗袍差不多,姜恩眠覺得透風,又套了另一件在身上。
姜恩眠拉開門,故作鎮定回到床上。
沈宗年端著杯溫水走進來,「需要吹頭髮麼?」
「不用,我自己可以。」姜恩眠接下杯子,「您也快去洗澡吧。」
「你的腳要重新塗藥。」
姜恩眠伸手拿藥盒,「我自己可以的。」
沈宗年把乾燥毛巾遞給他,才走進浴室。
姜恩眠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水,確定沈宗年不會再出來了。
他放下杯子,來到自己的行李箱前,蹲在地上偷偷翻動箱子。不穿內褲確實不行,就算穿兩層睡衣,下面也覺得涼颼颼的。
姜恩眠沒拿內褲進去,又不想穿之前的,只好硬著頭皮出來了。
箱子剛打開,沈宗年也跟著出來。
姜恩眠倒抽一口涼氣,嚇得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沈宗年襯衫的紐扣全部解開,他敞著胸口,不疾不徐來到姜恩眠正前方,垂目看他。
「有、有事嗎?」只要想到真空的下半身,姜恩眠就心虛。
「浴室只有兩件浴袍。」沈宗年掃到姜恩眠交疊的領口處,「但都在你身上。」
「哦。」姜恩眠起身,打算脫掉外面的那一身,綁帶剛解開,他急忙又把浴袍纏住,從箱子裡翻出條浴巾遞給他,「要不,您用這個將就一下吧。」
沈宗年接過浴巾回到浴室。
姜恩眠鬆了口氣,剛才要是再反應慢一點,怕是真空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還是趕快找到內褲安全。
姜恩眠來回翻了半天,奇怪,明明放在這裡的。
他的箱子打理的非常整齊,自己平時也不亂放東西,怎麼會沒了呢。
浴室的門再次打開,沈宗年站在他身前,手上是一條純白色的乾淨內褲,「浴巾里找到的。」
姜恩眠故作鎮定,迅速扯下來,「謝謝。」
沈宗年剛走兩步又返回來,視線在姜恩眠彎折的腿附近遊走,「別蹲太久,傷腳。」
「哦。」
當姜恩眠徹底換好內褲和衣服鑽進被子裡時,剛才的重大丟人事件還沒從腦海中抹除。
他到底是有多蠢,才會把內褲落在浴巾里,還遞給了沈宗年。更重要的是,沈宗年還內褲的時候,並沒有還他的浴巾,雖然他的浴巾和內褲都很乾淨,但這樣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姜恩眠悶在被子裡打了好幾個滾,浴室的水聲減弱,門緩緩打開。
房間裡點著很暗的暖光燈,姜恩眠悶在被子裡裝睡。
可裝了沒一會,姜恩眠就閒不住了,他透出點縫隙,偷偷往沈宗年那邊看。
沈宗年腰上纏著他給的浴巾,背對著他打開了行李箱。
暖光燈打在沈宗年身上,對方的後背很有型,是那種很健康的倒三角身材,肌肉線條也好看,怪不得穿西裝那麼有型。
沈宗年拿出件家居服,是姜恩眠買的那身,他換好上衣,又背對著姜恩眠解浴巾。
脫的人不在意,但偷看的人卻心慌了。
浴巾下面別說短褲了,就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