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他點了點頭。
「既然珍惜,就麻煩你把畫保存好。」沈宗年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別再讓任何人看到。」
林樂恩抱著畫框,貼在心口,「嗯,我知道了。」
從林樂恩房間離開,沈宗年掏出私人手機。
「查查林樂恩的底細。」
「收到,沈總。」
沈宗年回到房間,客廳被姜恩眠整理的煥然一新。
「小樂的東西弄好了嗎?我看他好像很著急。」
「嗯,他的畫掉到沙發後面,托我幫他拿出來。」
「那就好。」姜恩眠放心下來,回臥室繼續鋪床,「他畫畫是真的很厲害,專業的美術生就是不一樣,尤其是油畫。」
沈宗年跟隨姜恩眠回到臥室,並順手關掉了攝像機,「眠眠,你讓他給你畫畫了?」
姜恩眠想到了上次的事,「嗯,之前和他說好的。」
「畫的什麼?」
「我的畫像,在他們學校畫的。」姜恩眠把兔子擺正放在床頭。
沈宗年走過來,站在他身邊,「只是普通畫像麼?」
「差不多吧。」
沈宗年的口氣還算心平氣和,「你要懂得保護自己,而不是別人的任何請求,都照單全收。」
姜恩眠明白對方的意思,可那種照片,雖然有點羞恥,但也只是解開了兩顆紐扣而已,還不如腹肌大賽和穿旗袍露的多。
姜恩眠和他對視兩秒,欲言又止。
沈宗年:「你想說什麼?」
「我沒那麼封建,而且……和小樂比起來,有的人,好像更過分一點。」
沈宗年感受到了他的猶豫,「繼續說。」
姜恩眠坐在床邊,把兔子抱進懷裡,聲音壓得很低,「有的人,還脫過我絲襪,和、和內、內褲……」
完全沒料到的回答,卻讓沈宗年陷入沉思。
在當時的情況,他因過於擔心,行為實屬衝動。但不論怎樣,都不該在未知姜恩眠心思的情況下,強行給予關心。
沈宗年捏了捏鼻樑,「抱歉,那件事是我的問題,希望你能原諒。」
「沒事,我不在意的。所以小樂那邊,您也別覺得他過分。」
「你很信任他?」
「算不上信不信任的吧,他就是年齡小,占有欲強。就像我家醬醬一樣,只是想把喜歡的所有都牢牢抓在身邊,但他本質不壞的。」姜恩眠說:「人無完人,包容別人的缺點也是一種尊重。」
「但超出我接受範圍的請求,不論是誰,我都會拒絕。」
沈宗年的心口被輕輕敲了一下,「嗯,你說的對。」
「學長,今晚好涼快,要去散步嗎?」程昱寧敲了敲門。
「哦,來了!」姜恩眠笑著指指門口,「那我出去了?」
「去吧,別太晚。」
連續悶熱的天氣難得涼爽,姜恩眠和程昱寧並肩在海邊漫步。
姜恩眠:「小樂怎麼沒一起過來?」
「我沒叫他,誰知道他在房裡折騰什麼呢。」程昱寧說:「他剛才找了個藉口把我支開,我也懶得去問。」
姜恩眠想到了沈宗年問他的事,不知道兩個人在房間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見姜恩眠不說話,程昱寧有點擔心,「學長,你和他怎麼了嗎?」
「沒有。不說他了,咱們聊聊你。」姜恩眠找了處乾燥的沙灘坐下,「你當年為什麼走得那麼匆忙,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連夜和他們相見。」
「真的?那太好了。」
程昱寧的經歷,姜恩眠一清二楚,所以才更為他開心。
程昱寧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村家庭,媽媽從不顧家,爸爸喝酒賭博,他的童年,是在辱罵和毒打中度過的。
程昱寧不明白,為什么爸媽要這麼對他,為什麼他感受不到親情?
程昱寧的容忍在高三畢業後爆發,他努力考上的大學,爸媽卻因學費貴不許他讀,還把他騙到工地干最苦最累的工作。
當月的工資他還沒看到,就被那個賭徒爸爸提前預支了。
程昱寧不甘心,他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更不能容忍這種父母,他終究無法接受他們是自己父母的事實。
打工第二個月,程昱寧在他爸爸之前預支了工資,並在衝動之下,帶著自己和父母的頭髮做了親自鑑定。
結果卻讓他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