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認識多年的學弟。」
程昱寧無地自容,他緩緩張開酸痛的掌心,晾在解煙渚面前。
這樣的自己,憑什麼讓學長擔心。
他不配。
沈宗年小臂纏著繃帶,把那張特別權利卡遞給程昱寧,「願賭服輸,它是你的了。」
「不需要。」程昱寧很冷漠,也不服。
「不管你怎麼想,這場比賽你就是獲勝者。」沈宗年把卡放在他身邊,「既然這麼需要,它就是你的。」
「確實是學弟贏。」
「霸總太紳士了。」
「而且好大度。」
「輸掉比賽,贏了愛情。」
程昱寧看著卡片,他的確需要,是他等了兩年,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需要。
姜恩眠又在做漫長的夢,但是夢醒之後,腦子裡是空白的。
陽光從窗台射進來,姜恩眠眯起眼。
「睡得好麼?」柳清輝托著本書,斜靠在沙發邊。
「恩,挺好的。」姜恩眠坐起來,「清輝哥,我睡了多久?」
「從二十三點到七點,九個小時。」
姜恩眠揉揉頭髮,「清輝哥,你是不是幫我除夢了?」
「是你個人的自我保護行為。」
姜恩眠打了個哈欠,見對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您昨晚不會一直在這裡吧。」
柳清輝笑了笑,「過夜治療費很貴的。」
姜恩眠鬆了口氣,「哦,那就好。」
如果柳清輝說了實話,姜恩眠愧疚自責。可他不整夜守在這裡,會擔心到失眠。
「恩眠哥哥,你起來了沒有呀?」林樂恩輕輕敲門。
「看來該吃早飯了。」柳清輝合上書,「你的小迷弟已經迫不及待了。」
柳清輝拉開門,帶著書一同離開房間。
林樂恩端著豐盛的早餐坐過來,「恩眠哥哥,你好點了嗎?昨晚真的擔心死我了。」
「沒事,我挺好的,昨晚睡得特別香。」
林樂恩把牛奶插上吸管,假裝很隨便的口氣,「對了,清輝哥哥怎麼一大早上就在你房間呀,他昨晚不會沒走吧?」
「怎麼會,他早上才來的。」
「哦,那就行。」林樂恩順了順心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恩眠哥哥要被其他人搶走了呢。」
「好了,不要亂開玩笑了。」
「我才沒有亂開玩笑。」林樂恩眼神轉到姜恩眠頸前的那條藍色吊墜上,「恩眠哥哥,既然收了我的……」
「嗯?什麼?」
林樂恩突然閉嘴,他搖頭,「沒事沒事,快吃飯吧,一會兒要涼了。」
姜恩眠接過林樂恩遞來的麵包,「小寧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照之前情況,有林樂恩的地方,必然會有程昱寧。
「不知道,從昨晚各自回房間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林樂恩說:「但是昨晚解醫生要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他脾氣超大的,特別凶,好嚇人。」
「嗯,吃飯吧。」
其他人可能看不透程昱寧的內心,但姜恩眠太了解他了。
即便現在的程昱寧表面開朗,但他心裡依舊很脆弱敏感。昨晚的事,他一定很自責。
「對啦,恩眠哥哥,你看衣櫃了嗎?」
「看衣櫃幹什麼?」
「今晚有化妝舞會呀!」
姜恩眠差點忘記了,化妝舞會是度假村的公共活動,會有不少遊客一同參與。
林樂恩轉向對面衣櫃,「希望恩眠哥哥的打扮不要太誇張,好讓我一眼就能找到你。」
按照官方要求,出席舞會的嘉賓要遮擋面部,穿特殊的服飾,且在舞會結束前,所有人均不可摘下面具,或主動暴露身份。
「那就要看你的眼力了。」姜恩眠笑著說:「好了,快吃吧,吃完咱可以去外面逛逛。」
「好呀!」
早飯過後,姜恩眠陪著林樂恩在遊樂場玩了一上午,程昱寧自始至終沒出來過。
到了午飯時間,也依舊看不到他。
姜恩眠匆匆吃了些東西,找服務人員要來打包盒。
「恩眠哥哥,你是要去看小寧哥哥嗎?」
「嗯,他早飯午飯都沒有吃。」姜恩眠夾程昱寧愛吃的菜,「再這樣身體要吃不消。」
「眠眠好在意學弟呀!」
「畢竟認識多年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