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这是我们彷徨教每个人都要记下来的话,你肯定比我更了解,走吧。”说罢,项日魁就拉着张三年的手回到了葬礼。
他们俩来到了棺材附近,看着那副棺材,张三年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眼泪都流出来了。
棺材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色彩很单调,就跟这个棚子一样。
他记得棺材里面的那个人是一个活了1000岁的老头,彷徨教的人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张三年小时候还被他抱过。
“教主,这些都是虚假的记忆,别哭,然后咱把棺材盖掀起来!”
项日魁怒吼一声,随后咬着牙想抬起棺材盖,张三年能看出他是没用力气,他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后掀飞了棺材盖,然而棺材内的东西却把他吓了一跳。
周围的人没在意他俩,像往常一样掩面哭泣。
张三年心脏都猛地跳了一下,害怕的退了好几步。
因为那棺材里躺着人,而且不是任何人,就是他自己!
张三年痛苦的瘫倒在地上,他能感觉到那棺材里自己的尸体想要跟他交换位置,眼前的项日魁还有其他人早就变了个样,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张三年要杀了他们!
他能再次感觉到所有的张家人与他重合,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精神病服,他咆哮着,抽出怀里的匕首朝项日魁扑去。
项日魁闪避着他一次一次的攻击,甚至连脚都没抬,飘在地上,就像一个死了好几天的鬼一样。
张三年怒视着项日魁,其他张家人的血肉在他身上不断闪过,每一次闪烁就像一把刀切掉了那一块肉一样,疼的他想躺进棺材里。
“去你妈的!”
随着张三年的怒吼声落下,周围的场景也开始闪烁,溶洞,医院,还有废墟。桌子旁边的人也变了,变成了一条狗!或者是张三年拉的一坨屎!
他看向项日魁,项日魁的五官也在逐渐扭曲,形成了一个“帅”字。
在一瞬间,张三年喜笑颜开而起来,露出了他仿佛好几年没刷过的黄黑牙。
“帅!我说过!你就算变成什么人的样我都能找到你!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把你杀死!一遍又一遍!然后还有他妈的一遍!直到我们都老死为止!!!”
张三年冲了上去,而帅却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人发什么神经啊?”
“就是,这种人怎么来兵家的?”
周围还有许多和帅相似的象棋头们在交头接耳,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车!你怎么又发病了?卧槽……”帅有些无奈的说道,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镜照向胡乱挣扎的张三年。
张三年看向手镜,那里面倒映着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块圆形的象棋头,刻着红色的“车”。
帅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张三年一把抢过手镜,瞳孔地震般看着自己的头部。
他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自己或许是彷徨教的教主,也或许是兵家的车,也或许……
不同景象再次闪过张三年眼前,而站在他面前的帅和其他象棋头却保持不变,仿佛他们是真的,而其他东西是假的。
不远处有一个餐桌,那里围坐着不知道是哪个张家人的家人,张三年拼了老命想爬过去,其他的象棋头想阻拦,但是被帅拦了下来。
“唉,由着他去吧,不死就行。”
张三年爬上了餐桌,与另一个张家人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他看向手镜,象棋脸和正常的人脸也重叠起来,每一次张三年想认为那个正常的人脸是他自己的时候,车总会盖在人脸的上面。
“我不是兵家!我也不是教主!我他妈是张三年!!!”
张三年想一巴掌劈烂这个餐桌,而他的手却穿了过去,这个张家人跟他的家人有说有笑,张三年现在只想哭。
他右手边的两米外是另一个场景,另一个张家人躺在病床上,穿着精神病服,露出夸张搞笑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张三年与他重叠,又听见了另一些微弱的声音。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那是一个女人的嘶吼声。
“日他妈滴!我他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个死婆娘!”那是一个男人的嘶吼声,夹杂着一些那个女人的惨叫。
“病人的家属!你们……”
张三年捂住了耳朵,那些声音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烦躁,他难受,他真他妈难受,就像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