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墨神色凝重:「你對她做了什麼。」
華雲裳依舊嘴角含笑:「放心吧,只是在茶里下了一點讓她昏迷的藥,沒大礙的。」
聞言,前者稍稍鬆了口氣。
卻聽華雲裳繼續道:「她現在是沒事,可待會兒就說不定了。」
一口氣頓時又吊起來了:「什麼意思?」
華雲裳美麗的雙眼微微眯起,瞳孔深處迸出一道寒光,聲音也不復以往的溫柔:「我明明警告過讓你和她保持距離,你全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她知道了這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你說我怎麼處置她才好?」
她的話讓陳言墨緊張起來:「她知道的不過是些皮毛,不會威脅到我們的。」
華雲裳輕笑,「那可不一定,防患於未然,慎慮無後患,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他的拳頭微微收緊:「不行,你不能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就鮮少在她面前這樣顯露情緒,看來他真的很在乎那個叫肖芊芹的女孩,她不由覺得好玩。
華雲裳緩緩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直率不做作,可惜不該有那麼強的求知慾,如果她能傻一點更好控制的話,我是可以考慮讓你們多交往的。」
聽出她話中另一層意思,陳言墨頓時臉色煞白,咬著牙齒說:「不要讓她吃那些東西,你已經毀了一個我,還不夠嗎!」
華雲裳笑了幾聲,耀眼的燈光令她的笑容更加明艷動人:「兒子,我這麼愛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這麼說。」
陳言墨嘴角泛起一個淡淡的乾笑,不盡苦澀,「為我好,真的嗎?你只是利用我罷了,你愛的只有你的琬兒吧。」
聽到「琬兒」這兩個字,華雲裳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陰翳,寒意遍布。
陳言墨心中戚戚然,「我問你,你真的愛過我爸嗎,你費盡心機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讓他的在天之靈安息,還是只是覬覦陳家的財產?」
「夠了,不要再說了!」華雲裳冷冷打斷他的話,眸子裡絲絲寒氣冒出。
「以後不准再提琬兒,更不准提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你只要記住,現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對於我的決定,你只要服從,不能質疑!」華雲裳聲音拔高:「現在有那麼多雙眼睛在我們背後盯著,甄寰更是虎視眈眈,如果因為你的失誤讓事情敗露了,不僅我們倆沒有好下場,還會牽連到多少人受累!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給我弄明白點!」
陳言墨閉上眼睛,內心激盪的情緒如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只是那一瞬間,然後又一節一節緩緩退去。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眼底已恢復一片清明。「好的,我懂了……事已至此,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只有一個條件,不要傷害她。」
見他服軟,華雲裳臉色稍緩,沉思了片刻,才說:「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有辦法堵住她的嘴,我就息事寧人。」
話音頓了頓:「現在鬧成這樣,讓你再跟她保持距離也不實際,還不如放在身邊好控制些,你可以跟她交往,但前提是你得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手指拂過陳言墨白瓷般的臉龐,「這已經是我最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寬容了,如果以後她的好奇心還這麼強的話,你可別再怪我不手下留情」。
陳言墨點頭:「明白。」
華雲裳抿起嘴角:「最後,警告你一點,我已經派人查清了她的身世背景,所以,如果不想連累她和她身邊的人,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
她轉過頭,瞥了一眼大床上沉睡的身影,「我還有事要辦,等她醒來後,你跟她好好談吧。」
再次醒來時,肖芊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她力不從心地支起身子,看見陳言墨坐在自己身旁,視線緩慢地移向四周,這是一個封閉的密室,家具齊全,裝潢華麗,奇怪的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門,頭頂上一盞晃眼的水晶吊燈,光線很強烈。
她感到不適,扶著頭疑惑地問:「我怎麼了?這是哪裡?」
「這裡是我家。」陳言墨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她的問題,然後說:「肖芊芹,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公式化地叫著她的全名,表情鄭重,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嗯,你說吧。」
「是關於阿五的。」
肖芊芹心頭一緊,屏氣凝神。
「阿五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他的父親是我的大伯,陳信延。」
一條轟炸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