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村現在處於關鍵時刻,這最後一批貨價值上億,她兒子跟她說了,等這批貨賣出去就能帶著整個吳家村搬去其他地方金盆洗手。
她期待著這一天,抹去罪孽,重新開始。
吳豐皺起眉頭:「不是女人的聲音。」
他明明聽到的是男人的咆哮聲。
吳豐走到窗前撩開帘子觀察,處於第一家位置的別墅能將整個吳家村收入眼底,看了會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但耳邊始終有著女人頑強不屈的尖叫聲,惱人至極。
他抿抿唇,把滑下來的眼鏡推回鼻樑,摘下牛皮手套推門出去。
「我去看看吳守。」
「那小子就是精蟲上腦!看他做什麼!」吳申怒不可遏,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恨不得去敲死這個沒出息的二兒子。
吳豐沒理會父親,他心頭沉甸甸的,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他推開吳守的房門,吳守上身赤/裸站在床邊,屋子裡的東西亂作一團,像是被人故意推翻,一個頭上糊滿血、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床的另一面,手裡拿著玻璃碎片自衛。
兩人應該是糾纏好一會了,吳守始終沒得手。
見他進來,那女人猶如驚弓之鳥,驚恐地舉起碎片揮舞。
「不要過來!」
女人正是小文,她怕極了,即使碎片深深割裂手掌,她也不敢鬆懈一絲一毫,始終緊緊抓著碎片。
她努力回想著周意姐偶爾會教她的防身招式,時刻準備反擊,她太慶幸自己還記著,以至於沒有讓這噁心男人得手。
不過她的氣勢沒能讓吳豐兄弟感覺到什麼,吳守反倒是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這裡是吳家村,你還想逃哪裡去?」
至於吳豐完全不想聽兩人糾纏,漠然收回視線,冷漠地質問弟弟:「你不去處理外鄉人,在這裡做什麼。」
「吳軍又不是沒做過那種事,有他們在。」吳守不以為然地聳肩,比起收拾外鄉人,他更想收拾這朵漂亮的花,可惜這女人很快就醒了,一醒來還非常聰明的用聲東擊西的辦法逃開他的挾制。
他沒個正經抬起印有齒痕的手臂,笑意陰冷如惡鬼。
「等我先處理這個女人嘛哥,急什麼。」
「…」
這個蠢貨。
吳豐深吸一口氣,罵了句滾,然後邁開腳步大步流星走到小文面前,他沒有感情的雙眼俯視著自以為很勇敢的女人。
「為、什、麼、就、不、能、不、打、擾、我、呢?」
他一字一句緩慢地說,仿佛在延緩橫生的怒氣。
小文被他陰鷙的氣勢悚得頭皮發麻,開始毫無章法戳刺,「你滾開!滾開啊!」
就是這個時候,吳豐突然走近兩步,自己撞向碎片上,碎片割破胸膛處的血肉,他毫無知覺地掀掀眼皮子,垂眼看胸膛瞬間氤氳出的血色,然後輕蔑地笑起來。
「爽了嗎?可以安靜了嗎?你叫的我真的很煩。」
他著重強調最後兩個字,清秀面容上陡然流露出一絲陰狠。
小文怔忡看著他不要命的行為,到底是沒經歷過這種,嚇得鬆開手往後跌去,瘋子,這人一定是瘋子!!
吳守見她不再抵抗,正想上前,卻被吳豐狠狠瞪了一眼。
「你敢上前試試。」
吳豐怎麼不生氣,一開始不是這個蠢弟弟找事就不會有外鄉人來這裡,也不至於在做貨的當口安排人出去處理他們,現在他又在他們忙著做貨的時候找事,真是蠢而不自知。
這批貨要是做晚了,那邊答應他的職位根本不可能給他。
吳豐拔下胸膛上不深的碎片,語氣嚴肅:「你要敢動一下,就算你是我弟,我也會把你腿砍斷。」
說著,他趁小文不備,一把拽起她手臂往外拖。
「你帶她去哪?」沒辦成事兒,吳守滿心不爽,但礙於自家哥哥的狠勁也沒敢發脾氣。
「帶去處理。」
「……」
吳守知道這什麼意思,不甘地用目光剮蹭小文身體好幾下,然後認命去開門。
誰知門剛開,迎面而來一道拳風。
他一驚,只見黑壓壓沖自己而來的拳頭上有四個金屬套環,待回過神,拳頭已經正中鼻樑,隨著咔嚓聲音,鼻樑骨瞬間斷裂。
吳守痛得呲牙咧嘴,跌下去前他看到本該被處理掉的女人正不緊不慢收緊沾著血的指虎(1)。
「在外面聽了會早就想扁你了,崽種。」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