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她整個人都置在了岩漿上, 熱浪不?斷的撲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疲憊地懶懶睜開?眼皮,才意識到那是沈從越粗重呼吸間噴灑下來落在她頸窩鎖骨處的熱息。
「幾點了。」
她沙啞開?口,騰出一隻手想要去摸放在床頭的手機, 剛伸出去,就?被捏了回來, 搭在了他的腰上。
「不?重要。」
沈從越低低啞啞地說完這一句,就?將她從柔軟的床墊撈了起來,摟著她的腰, 將她額頭上的汗用指腹全都抹去。
他的胳膊牢牢壓在她纖瘦的腰上,然後又勾回來, 這樣兩?個人可以抱的很緊, 他微闔著眼,濕濕地吻著她的耳廓邊緣。
這樣他方便一些, 她也能更舒服。
聞喜:舒服個鬼。
但她已經騰不出力氣再去打?他了,只?能有氣無力地去勾他的腰,或者去搭他的肩, 接受身子的跌宕。
潔白的被子早已被□□的不?像樣子, 不知道何時被兩人中的誰折騰的踢到了地上,
可她卻感受不?到冷,一直都在低聲軟語地不停說著熱。
濃烈的酒瓶杯口處,裡面是清冽可口的香酒,可還未來得及倒出, 做工精良尺寸正好的酒瓶塞就?已經進來, 與之緊緊相貼。
無論酒瓶多麼用力的晃蕩, 裡面清洌的酒水發出震盪的聲音, 酒的浮層也因為?不?停地搖晃,出現了白色的泡沫, 好像一朵朵起了泡的白雲,擠在了外圈,透過杯子想要出來,可無論是將醇酒翻轉還是倒位,卻因為?杯口處的軟木塞,怎麼也出不?來,只?能不?斷地去打?濕浸潤。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先有人受不住這酒的濃醇,將軟木塞從杯口處弄了出來,甚至等不?到拿來杯子去接,就?已經托起杯身對準那圓形的杯口仰頭飲了起來,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是香洌的酒水淌過喉間不?斷吞咽的聲音。
過會兒,似是舍不?得喝完,又將酒放了下來,又重新把酒塞塞了進去,然後惡作劇般地又開始繼續震盪酒瓶。
聞喜用力抬了抬眼皮,看?著沈從越直起身子,動作?熟練利索地取下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可垃圾桶裡面在此之前已經被扔了好幾個。
聞喜見他還想去碰床頭的盒子,手指摸過去,才發?現裡面空了。
她笑了,沈從越臉沉了。
可用完了,他也沒辦法?,現在三更半夜的,出去買還得時間,只?能就?此罷休,但還是不甘心地低下身子,在她柔軟的臉上親了親,想要把她抱起來,她卻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軟綿綿地哼唧道:「不能再來了……」
沈從越看她一副留有餘悸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耳垂,輕聲說道:「不?來了。」
「你就想這麼全身黏糊糊的睡覺?」
聞喜眼睛累的睜不?開?,閉著眼輕哼了一聲,嗓音又輕又懶:「還不是因為你。」
明明一晚上出力的都是他,她倒是累的夠嗆,他反倒越來越精神。
要不?是她先撐不?住了,估計他能帶著她一晚上不睡覺。
沈從越英俊的眉眼含著笑,輕鬆抱著她的身子從床上下來,就?去了浴室。
等收拾好,沈從越側躺在她的身邊,盯著她熟睡安靜的側顏,彎了彎唇。
「晚安,老婆。」
可能是聽到他的話,聞喜迷迷糊糊地躺過來,鑽進了他的懷裡,像個八爪魚一樣扒在了他的身上,也軟軟說了聲。
「晚安,老公。」
一聲「老公」軟酥進了骨頭裡,沈從越心頭緊了緊,最後還是閉了閉眼,緩了口氣,克制隱忍地啄了一下她的唇,才抱著她入睡。
不?得不?說,在隊裡宿舍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和回到家裡抱著軟軟的老婆睡,簡直沒有可比性。
就?是,阿喜這個身體素質有點不太行,體力跟不?上。
等第二天,聞喜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但放在床頭的水杯里的水還熱著,應當是人剛走沒多久。
她一口氣直接喝完了杯子裡的水,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下了地。
腳剛沾在地,大?腿根處就傳來一點酸疼,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刷牙的時候,她還有些迷糊,揉了一下惺忪的眸子,忽然看到自己鎖骨靠左的地方有些紅印。
她一怔,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