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即墨轉身欲走。
「等等。」官山禾心裡難受,「今夜雨大,淋在身上滲入皮膚他一定很痛,等到事情辦成後,你一定要治好他身上每一處傷,而且要快,他的寒氣反噬恐怕撐不了多久。」
「他是在害你,少主何必。」花即墨撇開臉。
「你,是不高興了?」
這樣的提問讓花即墨直面官山禾,仿佛在對視,「少主是在在意屬下的心情?」
「你想想,他的最終目的也是在助你,幫他療傷就算是你對他的回禮。」官山禾根本看不到花即墨的表情,擔心他不同意上前催促:「快去快回。」
花即墨無語:我又不是人為什麼回禮?
天亮,就只剩下兩天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待花即墨消失在房間裡,官山禾四處瞧了瞧,背光的暗處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正想著用蛇鞭抽自己的殺手被花即墨扔哪去了,居然扔這麼遠,是怕礙眼?
花即墨這個人還真有趣。
窗外的黑夜裡,豆大的雨滴囂張地敲打萬物,官山禾靠在角落,悄悄撕開纏在指環上的黑色膠帶。
昏暗的角落,乍現一片紅芒閃耀,只是短暫一瞬,周圍又恢復暗沉。
安行玥,為什麼你淋個雨我會這麼難受?
它真的變成紅色!
無數的安行玥占據官山禾的身體,他像毒|品一樣勾著官山禾,控制不住渴望見到他,擁抱他,官山禾緊握的拳頭敲在牆面上。
恍然明白,不是安行玥離不開他,是他已經戒不掉安行玥。
不在驅魔空間,安行玥的身體還不如安六,眼看淋了快兩個小時的雨,臉上破皮潰爛,火辣辣的灼熱刺痛,身體上黏著濕漉漉的衣服,加上忍不住的寒氣,安行玥快到極限。
安六愁眉不展:「上將要不明天再來,畢竟也沒有規定時間,你再這樣淋下去,我撐著傘像在」打上將的臉。
「不行。」安行玥每眨一下眼換一次呼吸都很難受,特別是眼睛極為敏感,疼得他睜不開,唇舌沾染上的酸雨苦澀難咽。
安行玥顫聲:「我說的、你都」
「上將!」
安行玥突然暈倒,安六眼疾手快接住人,朝屋裡亮燈的地方大喊:「快來人!」
花即墨在樓頂撐著雨傘,目睹安行玥暈倒他才收了雨傘下樓處理。
劉家客房裡,只有細碎的雨聲。
躺在床上的安行玥緩緩睜開雙眼,掙紮起身發現身體也不疼了,再摸摸臉,細膩絲滑什麼事都沒有,連忙搖醒守在床邊沉睡的安六。
安六睡眼朦朧,眨了眨眼。
「上將,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安六睜大眼,很快露出燦爛的笑容:「劉先生他答應了,而且他請來的醫生竟然把你身上的傷全治好了。」
安行玥只覺寒氣未消,里外難受。
安六寬慰:「只是醫生說,像上將身上的寒症他從未見過他也沒辦法,但開了中藥給你內服外用。」
安行玥掀開被子下床:「這個不重要,你剛才說劉先生他答應什麼了?」
「他答應你的要求,同意聯姻。」安六興奮地說:「而且他直接說安先生的事他也會儘快處理妥當,還讓你醒來就快回家給安先生報信,說以後劉安兩家便是親家,有什麼直接說便是。」
安行玥:劉仲未是不是換人了。
雖然淋雨就是安行玥的苦肉計,但也不至於讓劉仲未這麼爽快答應,面都沒見這麼大的事就談成了?
安行玥還在狐疑,安六就把他手機點開,拿到安行玥面前——
網絡上已經把劉安兩家聯姻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什麼迷途知返,深夜雨中求婚,浪子回頭金不換
已經衝上網絡論壇。
想想還有兩天時間,安行玥立刻起身趕往安滄明的別墅。
坐在車裡,安行玥知道這件事裡面一定有貓膩,就目前形勢來看,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稱心如意的結果。
官山禾,你挺住!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已經六年了,再回來依舊是父子異心,彼此博弈,望著窗玻璃上一顆顆水珠滑落,安滄明已經沉默在窗前有一會。
安行玥心下一緊:「老頭,你不會想反悔吧?」
安滄明摩挲著扳指,竟然祥和言說:「小安,這個保鏢沒那麼簡單,你就沒想過哪天他也會欺騙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