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現在她桌上,還有他睡前做好的火腿三明治。
盛琳坐在飄窗上,看著那三人接近了齊靜堂,其中還有當初在醫院門口攔住她的兩個人。她的心跳在鼓動,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愧疚,既期待齊靜堂不要醒來,能夠少點痛苦;又希望他能夠快點反應過來,為自己拼搏一波。
他很不容易,她知道。
可他真的不該來找她。
或許他的人生,就是在詮釋什麼叫一步錯,步步錯吧。
那三人進來時,其中一個兜帽男左右環視,站在走廊上朝四周探頭探腦,另外兩個則目標明確的直接走向齊靜堂,舉起的手中寒光一閃……
盛琳閉了閉眼。
就在她為了再次睜眼遲疑的一瞬,突然聽到一聲怒吼:「盛琳!快跑!!」
她猛地睜開眼,就見齊靜堂已經醒來了,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從薄毯中抽出一把菜刀,比劃在胸前,與那兩人對峙!
「盛琳!盛琳!」他緊緊盯著對手,還在不斷吼著。聲音之高,讓隔壁幢緊急通道的聲控燈都亮了
他以為她睡著了。
而就在此時,兜帽男直接奔向走廊盡頭的主臥,使勁開門,怒罵:「鎖了!」
「打開!她就在裡面!」與齊靜堂對峙的兩人大叫,竟然無視菜刀的威脅,狠狠的撲向齊靜堂!
盛琳坐在書房的飄窗中,冷靜的聽著外面兜帽男急吼吼的開門。
她把三個房間都鎖了,然而很不幸,她並不在朝南的主臥和次臥之中。
雖然書房是她一天絕大部分時間待的地方,然而與一般人的常識不同,她更喜歡朝北又狹小的房間,現在她的這間書房在其他同戶型人家那兒簡直是雞肋一樣的存在,朝向不好,面積賊小,住人不舒服,當儲物間又太奢侈。
可她卻能被這間房的暗沉和逼仄激發出更多的靈感,畢竟身處這樣的房間,沒人能心情開闊陽光。
兩個臥房並沒有被改造過,就是交付時最普通的木門,兜帽男三下五除二打開了,進去晃了一圈,怒吼:「沒有!」
此時齊靜堂已經被兩個大漢按在地上,他們似乎並不想殺他,齊靜堂困獸一樣怒吼著,時不時躲避著那兩人按他嘴的動作,每一次露頭都是在叫:「盛琳!」
盛琳方才在齊靜堂第一聲大吼的時候,已經報了警。
沒辦法,即便是做戲,亦或是她不願意承認的其他原因,她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自救,那不僅齊靜堂有個不測她會成為幫凶,她自己說不定也會在今晚搭進去。
而沒一會兒,就在兜帽男氣急敗壞的去撬她對面的次臥的門時,她眼見著齊靜堂已經被綁了起來往外扯,咬牙踩在凳子上,衝著煙霧警報器點燃了打火機。
煙霧警報器的燈光本是一閃一閃的,很快就常亮了。
「快點,快點……」盛琳持續點亮著打火機,大拇指已經感到刺痛般的滾燙,一邊看著視頻中齊靜堂還在瘋狂掙扎,卻仍舊一點點被帶出房門,只能死死盯著煙霧警報器,心中期望著這個新小區的物業還沒有失去工作的激情。
「媽的!她不在這!」兜帽男又一聲怒罵,這一次只消一個轉身,就能來撬她的門,他一邊撬一邊狠聲道,「x子!等老子搞死你!x的,要你好看!咦,艹!這鎖有門道!」
「快點!」
突然,「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驟然響起,瞬間蓋過了打鬥聲,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警衛室終於來電了!門口的安防通訊器聲音震天,音調之高直接劃破夜色,盛琳都已經能看到對面樓房其他人家打開的燈了。
房中所有人緊緊盯著那個不斷響著的通訊器,三個入侵者面面相覷。
「怎麼辦?」其中一人問道,氣息有點不穩。
「掛了!快點!」
「哦哦!」
「不對!接了!接了!」門口正在開鎖的兜帽男突然道,「我知道這個東西!不接說不定有人過來看!接了隨便說兩句打發掉!」
「哦哦!我來!」
「口罩戴好!說不定有攝像頭!還有把他嘴捂住!」
「好!你把他壓住!」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高個兒跑過去,在鈴聲聽起來即將耐心告罄的那一秒按下了接聽鍵,保安粗獷的聲音立刻傳來:「餵你好!」
「我這兒沒事!」
「啊我看到你這兒煙霧報警器報警,你們是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