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了?」
「還能有什麼?我又不化妝。」
「那你怎麼會記得胡麗娜那麼多的化妝品!」
「你們男人堵個車的功夫能把對面開過的幾十輛車的牌子全記住,」盛琳從容不迫,「我怎麼就不能一眼把化妝品都看全呢?你們覺得多?車一共就那麼些品牌,化妝品,也一樣呀。」
「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從米佳琪手裡買過藥品。」
「米佳琪?哦,她啊,」盛琳點點頭,她料想過這次可能也有小米教練的事,但小米的情況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片空白,至今都不知道她招供到了什麼地步,她只能見招拆招,「健身房不是不讓帶貨嗎?我怎麼買?」
「別裝傻,她都承認了!有給學員推銷過產品!」
「真的?」盛琳一臉驚訝,隨後居然變成了不滿,「怎麼回事,我讓她推薦她都不肯,居然給其他人推薦了?虧我還聽她的辦了年卡。」
「你包庇她是沒用的,她都已經交代了。」楚望一臉無奈。
那也不可能交代每次送自己一粒胺鈦金的事。
盛琳有恃無恐:「哦。」
「盛琳,你要搞清楚,今天你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會進入呈堂證供。如果你現在把該坦白的都坦白了,還可以從輕發落,但是以後如果被我們發現,那就沒那麼好的事了。」楚望冷聲道。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需要受到這麼重的威脅,但是……」盛琳笑容微斂,「我想我也有權對你公報私仇的行為進行質疑吧?」
「什麼?」楚望一愣,旁邊兩個同事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之前我判斷你抑鬱症之後,就感到你有在針對我,但那時候還沒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但是現在……筆錄還在記嗎?」
「額,還在。」朱志恆茫然的點頭,雙手不停,分明是個木得感情的打字機器。
「很好,但是現在,前兩天麗城那邊那個蓮華的文章出來後,你直接提著搜查令就上門了,我不是在質疑國家批准搜查令的標準,但我想質疑你的動機。沒錯,蓮華那篇文章是我寫的,聽說對那邊的一個警察小姐姐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也很抱歉,還讓我男友給你說明加道歉,但顯然你沒有消氣……是因為不是我本人來道歉嗎?」
「你說的這些和本案件無關。」楚望氣得拳頭都捏緊了,咬牙道。
「那小米的事情就和這個案子有關了嗎?蓮華的事情就和這個案子有關了嗎?你拿無關的事情來提審我,我應該表現的無動於衷嗎?」盛琳昂首,人是坐著,氣勢卻極盛,她沉聲道:「你要說這個案子,我們就說這個案子。你至今拿出來的證據有哪一個能證明我與胡麗娜的死有關?有兇手嗎?有證人嗎?她死時我在場嗎?我借儲物櫃給她,有錯嗎?我扔了我柜子里不需要的化妝品,有錯嗎?我一個平民老百姓不想和這種事扯上關係,有錯嗎?」
「如果有,你現在就判了我,以後就請不要再來騷擾我。」
王有理汗都下來了,審訊室啊,犯人氣焰比警察還高,這什麼世道!當年的大姐頭余瀟瀟都沒那麼兇悍!
楚望直接怒髮衝冠了,全靠一絲殘存的職業素養圈著他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回答道:「盛琳,你不用那麼激動,胡麗娜的胺鈦金哪來的,我們遲早能查到的,你不要小看現在的偵查技術,你的消費記錄,你的聊天記錄,每一個我們都會對過來,紙是包不住火的。要調查你,光我手頭這些證據就足夠了,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你已經是瓮中之鱉了。」
「胡麗娜的什麼哪來的?」盛琳眯了眯眼。
楚望暗嘆了一聲,她沒中招!本來他裝作無意泄露胺鈦金三個字,如果盛琳無動於衷,他還好藉此機會質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
「胺鈦金。」他重複了一遍,「你知道的。」
「看來我說我不知道你也不會信了,」盛琳冷笑一聲,「那隨便吧,隨你查,不過……楚望,那個謝如意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什麼?」
「我寫的文章害她被網暴了,你就這麼恨我?」
「說了兩件事沒關係!」
「其實有的,」盛琳嘆口氣,「別忘了,你還有抑鬱症。」
「怎麼又扯上抑鬱症!」
「因為你會很容易陷入低落和自暴自棄的狀態,什麼都容易往壞處想,走不出來……」
「我知道抑鬱症什麼樣!」
「然後極有可能一時衝動,做出當下讓你覺得最解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