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說道交換戒指時,原臣澤給晏漁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鑽戒。
輪到晏漁給他戴時,他突然發現,他手指上很久前晏漁送給他的那枚戒指不見了。
原臣澤下意識皺了下眉,難道丟了?
晏漁看破他的想法,笑著拿出一枚戒指給他套上:「在我這兒。」
剛才兩人坐在那兒談話時,他悄無聲息地就給取走了。
原本晏漁也是想過要不要買鑽戒的,畢竟這枚戒指是他十歲時雕刻的,當時用的材質並不貴重。
但思來想去,晏漁還是覺得這枚戒指最好。
他突然懂了阿媽當年讓他們雕刻這枚戒指的意義。
這枚戒指,代表著他的過去。
他要原臣澤接受他的過去,戴著這枚戒指,跟他一起去奔赴未來。
沒有什麼比這更有意義的了。
原臣澤看見熟悉的戒指,原本有點板正的表情破防了,不禁笑了下:「小偷。」
晏漁彎了彎眼:「你也是。」
他想說偷走了我的心,又覺得太肉麻了,酸得牙疼。
索性就不說,但他知道原臣澤一定能懂。
就很奇妙,他們兩人之間就是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交流,自然而然就能讀懂對方的眼神動作,明白對方是是而非的話,知道對方想要傳達什麼。
交換完戒指,台下有一片掌聲,司儀趁機問出那個經典的問題:「要不要親一下?」
眾人忙不迭地開始起鬨,把氣氛炒熱。
晏漁一臉『你看吧,果然』的表情注視著原臣澤。
其實親一下這個環節,婚禮開始前,司儀特意來問過他。
晏漁同意了的。
司儀這才敢問出口。
原臣澤也看著晏漁,眼神示意他行動。
剛才在台下說好的。
晏漁笑了笑,突然撩了下頭髮,朝外那半邊臉的髮絲就那樣自然地滑落。
隨後他上前一步,直接攬過原臣澤的後腦勺,將他往裡側一帶,輕聲呢喃:
「寶貝,看我一眼,你只需要看著我一個人就行。」
隨後晏漁覆了上去,他的後背對著觀眾,把原臣澤壓在里側,捂得嚴嚴實實的。
眾人啥也沒看見,但知道他們在接吻,就興奮得要把天花板掀了,起鬨聲一浪壓過一浪。
原臣澤感覺到唇上的柔軟,眼神不自覺地含情,也軟成一片。
晏漁只是淺淺地親了下他,就分開了。
額頭卻抵著他的額頭,手扶著他的後腦勺沒放。
晏漁笑得很燦爛:「開心嗎,寶貝。」
台下的祝福聲和掌聲混成一片,他們站在高台,接受陽光下的祝福。
原臣澤沒笑,但他想他是開心的。
因為他覺得剛才那個吻可甜了,明明只是嘴唇互相碰了下。
而且,他竟然連寶貝這個詞都覺得順耳了不少。
原臣澤:「開心。你呢。」
晏漁忍不住傻笑,胸膛被笑得一震一震的:「開心。」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司儀帶著他們走完了最後的環節。
大概就是給父母敬改口茶。
原臣澤茶盞遞過去時,白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真好真好,以後都好好的。」
白宗秋也坐得很板正,一板一眼地喝了茶。
流程結束後,晏漁偷偷湊過去跟原臣澤說:
「你去找我的助理,他帶你進裡面吃席去,我單獨給你撥了個房間。」
原臣澤:「那你呢。」
晏漁:「我要跟著阿爸阿媽他們去招待客人。我怕你餓著,你先去吃點。」
「如果不喜歡這種場面,也可以去午睡下,我來應付就好。」
白夫人他們也是這個意思。
知道原臣澤不適應這樣的大場面,而且那些人萬一背地裡又嚼舌根說些原臣澤不好聽的,平白的壞了心情,反倒不好。
原臣澤捏了下牽著的手,嗯了聲鬆開了。
助理上來領著原臣澤去了休息室。
原臣澤一進屋就愣住了,晏漁是覺得他是豬嗎,這麼大一桌子吃的,剩下了多浪費啊。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坐下後招待助理一起吃。
助理哪兒敢跟他一起吃飯啊,老闆看到醋罈子不得直接碎了,連忙擺手找藉口跑了。
原臣澤看著一桌子吃的發難,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