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穆從白揉了一頓心情就好,但對老闆阿姨有了心理陰影,已經大半年沒有剪過頭髮了。
到了店裡,老闆阿姨見到司越珩就高興,「越珩,你看你頭髮都這麼長了,終於肯來剪了。」
「不,我不剪。」
司越珩果斷地拒絕,然後指向了寧嶼傑,「是他剪。」
他其實很懷疑最後的效果,但李紹忻發來的照片是板寸,寧嶼傑頭髮本來也不長,這種情況應該翻車應該也翻不到哪去。
結果剪完司越珩驚呆了,竟然比照片看起來還要精神,明明剪得很好,怎麼到他就那麼與他的想法不符?
可能是板寸剪得多,畢竟鎮上很多人都在這裡剪,都是這個頭髮。
司越珩說服了自己,板寸剔完,還要在一側剔出兩條像疤一樣的發線。
老闆阿姨看了眼照片,保證絕對沒問題。
他還是懷疑,剔完後寧嶼傑站起來,他登時驚在了原地。
「怎麼了?」
小宋在外面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見司越珩的表情,以為翻車了,結果也跟著愣住了,好半晌才開口,「寧哥,你好——」
他想半天才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寧嶼傑今天應該是特意換了衣服的,上面是件白色的襯衣短袖,下面是條工裝褲。
司越珩拍了照片發給李紹忻,隔了兩秒李紹忻就回過來,他按李紹忻的建議,叫寧嶼傑把上衣的扣子解了。
這個要求說實在的,有些過了,寧嶼傑卻完全猶豫,解開扣子,他被曬成了小麥色的八塊腹肌,在衣服下盪出來。
「媽呀!」
第一個出聲的是老闆阿姨,盯著寧嶼傑打量了又打量,然後說:「你們在搞什麼不正經的!」
小宋連忙解釋,「哪裡有,下地幹活不還直接脫了。」
老闆阿姨很鄙夷,餘光卻還在往寧嶼傑身上瞄。
寧嶼傑撓了撓頭問司越珩,「怎麼了?是不是不行?」
司越珩目光上下地打量著寧嶼傑,他不否認他是個顏控,無論什麼東西都偏向好看的。
寧嶼傑本來就還不錯,平時灰頭土臉沒怎麼注意,稍微一收拾,身材的優勢再一體現,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
他有些佩服李紹忻的眼光,只看照片就能這麼準確找出寧嶼傑最有魅力的一面,他覺得寧嶼傑這樣絕對比他更吸引流量。
不過作為男人他也不好意思夸另一個男人,於是拍給了李紹忻來夸。
這次,李紹忻好一會兒才回過來,語音消息,他直接外放。
「我去,有這肌肉還要什麼自行車!還好你不喜歡男的,不然我怕你要被他給拐走了。」
司越珩沒想到李紹忻會這麼說,尷尬地向寧嶼傑解釋,「他開玩笑的。」
「沒、沒事。」
寧嶼傑向司越珩盯去,司越珩已經低頭去回李紹忻的消息了。
時間已經快到中午,司越珩趕不及回家做飯,乾脆在鎮上的飯館點了菜,說請小宋和寧嶼傑吃飯,順便討論接下來的怎麼做。
鎮中學離飯館還有一段距離,司越珩卻仿佛聽到了下課鈴聲,看時間果然是穆從白下課了。
他打斷了正說話的小宋,「我去給穆從白打電話,不然他回家沒人。」
穆從白剛出教室就接到司越珩的電話,聽到司越珩說和寧嶼傑一起,昨天的那股難受冷不防又冒起來。
他用了上陣殺敵的速度,把車騎到了飯館。
菜已經上得快齊了,司越珩正小心地用開水燙給穆從白的碗筷,聽到門外響起熟悉的自行車鈴聲,轉頭看去。
穆從白沒帶書包,車停在外面,掀起空調門帘走進去,逆光的身影被陽光描了一圈金色的輪廓。
「穆從白。」
司越珩喊了一聲,不過穆從白不用他出聲,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叔叔在哪裡,接著就是在司越珩對面的寧嶼傑。
寧嶼傑與之前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一雙眼睛掃在司越珩身上。
他瞬間連裝都裝不出高興,沉著眼神走過去,坐到了司越珩旁邊,自然地把頭靠到司越珩肩膀上問:「叔叔,為什麼今天要在外面吃飯?」
司越珩瞥到崽子的情緒,不明白他又怎麼了,回道:「今天有事,你怎麼了?」
穆從白沒有回答他怎麼了,眼瞼輕抬,視線直刺向了寧嶼傑,眼神如同交鋒一樣與他匯在一起。
司越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