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從白倏地向劉書硯睨了一眼,抓著司越珩的手貼過去,認錯般地蹭了蹭司越珩的耳朵,司越珩又捏了下他的臉,他終於把刀拿出去。
劉書硯終於鬆了口氣,震驚不已地看向司越珩,不知道該問司越珩怎麼現在能和人貼這麼近了,還是問司越珩這孩子怎麼這麼嚇人,他被穆從白看的那一眼,他仿佛被什麼掐到了脖子般。
司越珩向劉書硯解釋,「他、他的情況有些特殊,平時挺乖的。我忘了和他說你要來,剛剛可能以為你是壞人。」
劉書硯沒太在介意,覺得青少年對陌生人警惕一點沒什麼不好。
穆從白卻介意極了,他走到了外面,停在石榴樹下一刀向樹幹砍過去,眼神如同捕獵的狼一樣盯著樹幹被砍出的傷口。
過好半天他才把刀取下來,努力把被他砍開的口又壓回去,然後把刀扔回小屋,在裡面抻了抻衣服,又理了理頭髮,最後還清了清嗓,才重新回到屋裡。
司越珩和劉書硯還在一起說話,穆從白不想聽他們在說什麼,目不斜視走到司越珩旁邊,自然地摟到司越珩的肩膀說:「叔叔,我們請客人去吃飯吧。」
這一句說得聲音明顯下沉了,司越珩奇怪地向穆從白看去,還是頭一回見到穆從白這樣煞有介事的模樣,不懂他家崽子又是突然添了什麼怪毛病。
他不認可穆從白這突如其來的假成熟,捏到了他的臉說:「你先去洗手。」
「叔叔,等我回來。」
穆從白還是要沉著嗓子,司越珩抬眼對著他似笑非笑,最後他自己放鬆了伸得板直的脖子,變回了他叔叔的「穆小狗」。
司越珩還是不說話,他怕司越珩生氣,乖乖地貼過去用腦袋鑽司越珩的脖子,叫了一聲粘膩到不行的「叔叔」。
作者有話說:
劉書硯:這雙標得是不是太過分了?
第59章 目標
059
劉書硯看呆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無論是司越珩,不是穆從白, 兩人好像都超出了他的想像。
穆從白對著司越珩的時候, 仿佛與一開始拿刀看向他的少年,變成了另一個人。
司越珩對著穆從白的時候,也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在見到之前,甚至無法想像曾經全校都只能仰望的懸崖之花, 可能這樣寵溺一個人。
穆從白洗完了手他們就去餐廳吃飯, 劉書硯和司越珩認識了這麼多年, 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司越珩做飯。
他的印象里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司越珩,竟然做得還非常不錯,看上去就很色香味俱全。
劉書硯驚嘆,「四大爺,我沒想到你把廚藝練得這麼好了!」
司越珩實際上小時候就會在農忙幫他爺爺做飯, 有些不理解劉書硯那誇張的語氣, 「隨便做的,不要嫌棄,坐下吃吧。」
因為有客人司越珩特意多做了幾個菜,穆從白看到就沉起了眼神,他叔叔竟然為了別人多做菜。
他視線掠過了劉書硯, 隱藏起了想將劉書硯趕出去的敵意,給司越珩推椅子,又主動去盛飯, 坐下後才問:「叔叔, 他為什麼要叫你四大爺?」
司越珩不想給穆從白講這些幼稚的事, 劉書硯卻接了話,替他回答。
「你沒有看過宮斗劇嗎?你叔叔上學時,在寢室就和皇帝一樣高冷得誰都不愛理,和他說話就像皇帝翻牌子。又因為他姓司,排行老四,所以我們都叫他四大爺咯。」
穆從白沒有看過宮斗劇,也不知道四大爺是什麼,但聽得很認真,劉書硯說的是他沒見過的,與現在不同的司越珩。
一時間他忘了對劉書硯的敵意,「我叔叔,他那時是什麼樣的?喜歡做什麼?和誰在一起?」
劉書硯忽然覺得穆從白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少年,回想剛剛舉刀進來的樣子,仿佛是他的錯覺。
他不由地仔細打量過去,沒有打量出什麼,回答道:「你叔叔他最喜歡的是學習,也天天和學習在一起,我們都偷偷叫他學習機器。」
穆從白向司越珩看去,想像不出劉書硯口中的司越珩是什麼樣的。
他習慣的司越珩常常都是懶洋洋的,溫柔的,耐心的,對什麼都不太在意,唯一只在關於他身體健康的事上嚴厲。
有的時候司越珩還會做一些很幼稚的行為,比如騙他吃一百個知了就能聽懂知了唱歌。
司越珩還喜歡把一些他認為很可愛東西穿在他身上,他不覺得很可愛,但是他喜歡極了司越珩眯起眼睛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