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忍不住說:「我老家要是有一棟這樣的房子,我也回去不走了。」
「你要是喜歡可以多住一段時間,不收你房費。」
劉書硯後悔地說:「早知道我就連蜜月的假一起請了,可以一直住到下個月。」
司越珩向劉書硯看去,不確定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裝出來的。
劉書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回道:「其實說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連請帖都發完了。但真的也沒那麼在意,可能是因為我和她是一樣的人。畢竟剛結婚就要分居幾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如不結。」
司越珩沒有談過戀愛,不是很理解,但是看劉書硯的語氣確實不像受了情傷,就沒再多問。
接下來,他們一起打掃了房間,累得躺著不想動,偏偏樓下傳來了聲音。
周嘉盛回家一樣進屋,沒看到司越珩就把菜籃拎到了廚房,打開冰箱在里翻,嘴裡還同時喊:「司越珩,你幹嘛去了?」
司越珩下樓,看到冰箱前面的菜就知道是周媽媽讓送來的,他隨口地說:「順便把菜放冰箱。」
周嘉盛可能60歲都改不了,他每次來都喜歡在冰箱裡找吃的,故意挑穆從白喜歡的,然後等著穆從白髮現去找他算帳。
他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了喜歡的,把菜隨意塞到了冰箱,拿著出去,卻看到除了司越珩,還有一個男人。
「這是我大學時的室友,劉書硯。」
司越珩向他介紹,他推起眼鏡向劉書硯打量過去,半晌後十分欠揍地說:「哇哦!原來你還有朋友。」
司越珩無視他,又向劉書硯介紹,「這是我隔壁的鄰居,周嘉盛,京醫大的,不過現在跟我差不多,是我們鎮上衛生所的醫生。」
劉書硯打量過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手伸過去,「你好。」
周嘉盛拒絕地推了推眼鏡,「我們這裡不興這個,歡迎來蓮塘鎮做客!」
劉書硯都能和當年的司越珩處成朋友,自然也不會因為沒握成手尷尬,大方地和周嘉盛聊起來。
聊完周嘉盛向司越珩審視過去,「你家的崽有沒有拿他砍他?」
司越珩沒想到周嘉盛猜這麼准,周嘉盛看他的眼神就猜到了答案,聳了聳肩膀,「走了。」
等周嘉盛走出了院子,劉書硯忽然問司越珩,「那個、他是不是在京和醫院上過班?」
「你說嘉盛哥?好像是,你認識?」
劉書硯回憶地搖了搖頭,解釋說:「我去年被派去了京和學習,在那裡正好聽人說過他,好像本來都快升副主任了,結果因為打了病人家屬,最後辭職了,沒想到這巧。」
司越珩也很意外,京醫大和霍醫大一北一南,算是醫學院裡頂尖的學校。
周嘉盛沒有和他學過太多以前的事,劉書硯說的和周嘉盛之前告訴他的差不多。
劉書硯說完,頗為感慨地說:「聽說那個被他打的病人家屬,是穆家的人,就是穆王集團那個穆,他才被迫辭職的,而且——」
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告訴司越珩,「聽說他們衝突,是為了搶、對象。」
對象兩個字用得有些委婉,司越珩猜這個對象應該是男的。
周嘉盛好像是和他說過,認識穆家的誰,他一直以為那個人就是周嘉盛說過的前男友,但按劉書硯說的,這個前男友好像另有其他人。
不過周嘉盛不願意說的事,他也沒有多問,這個話題就到了這裡為止。
穆從白今天下課回來,把自行車騎得仿佛風火輪,進門見到司越珩和劉書硯各在一邊才鬆了口氣。
接著他粘著司越珩如常地鍛鍊,吃夜宵,然後洗澡準備睡覺,不給劉書硯任何和司越珩說話的機會。
劉書硯倒不想和司越珩說什麼,他一直在驚訝司越珩現在過於健康的生活和作息,還有司越珩竟然這麼會帶孩子。
穆從白去洗完澡出來,看到了司越珩和劉書硯一起坐在沙發里,他沒回房間,跳過去擠到了中間,先抱住司越珩往他懷裡蹭了一遍,然後四肢都捲住司越珩,向劉書硯瞥過去。
劉書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眼神,像是在向他炫耀,又像是在向他警告。
「穆從白,睡覺去。」
司越珩一巴掌蓋住穆從白的臉,把他推開。但穆從白被推立即又抱過來,「叔叔都沒有睡。」
「我陪劉叔叔聊天。」
穆從白這時才正式向劉書硯看去,看到劉書硯的瞬間,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