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司越珩呼出還帶著灼熱的氣息,他問:「沒有發燒,是不是肚子著涼了?」
司越珩恍惚的腦子終於清晰起來,推開貼太近的人說:「沒有,我去換衣服。」
穆從白突然抓起他的手,抬起來捂在了鼻間嗅了嗅。
他想起了這隻手剛做了什麼,倏地耳尖發紅,連忙把手抽回來,「你、幹什麼!」
穆從白對著他如常一笑,「你的手有點香,剛碰了什麼!」
「你管我碰了什麼!哪裡香了!怎麼可能香!」
司越珩簡單要被這小混蛋氣死了,他覺得穆從白就是故意來讓他出糗的,硬把穆從白推到了門外,鎖起了門,他才鬆了氣。
可是他卻不自覺嗅了嗅自己的手,香嗎?他什麼也沒聞到?
終於穆從白要放寒假了,這段時間同樣的事發生了好幾次,弄得司越珩都有些無法面對穆從白,最後不得不警告穆從白別總在他去廁所時來叫他。
到了放寒假這天,周媽媽他們正好到,司越珩年底不忙就請假開車先去學校接穆從白,再一起去火車站接周媽媽他們。
穆從白會在學校睡午覺,宿舍里也有一些東西,司越珩把車開到宿舍樓下,上樓去見到了許久不見的顧輯,聽他說買了今天的火車票回家,就說順路送他過去。
顧輯也沒有客氣,收拾好東西下樓,司越珩見他東西帶得多就要幫擰箱子,結果被穆從白攔住,穆從白把自己的包給了司越珩,自己幫他擰起了箱子。
他有點受寵若驚,對上穆從白的視線,倒吸了口涼氣什麼也沒敢說。
車上顧輯獨自坐在後面,閒聊地問穆從白的寒假作業,穆從白卻沒有聽見似的,眼睛一直盯著司越珩。
他以前想了很久都沒明白穆從白對他敵意,直到他們班裡有個男的和男的在一起了,才終於意識到穆從白為什麼突然不理他。
在學校里,穆從白幾乎是神話一樣的存在的,長得又高又帥,成績優異,連體育成績都是第一,一點不誇張的說,每一天都有人向他表白。
可是穆從白誰也沒搭理過一眼,在這方面冷漠得如同沒有感情。
他親眼見過一個文靜漂亮的女生向他表白,結果表白才說了一半,穆從白就冰冷地回了一句,「你擋路了。」
即便這樣仍舊有人前仆後繼來追求他,畢竟只要不談感情,穆從白還是很平易近人的,大部分教授都很喜歡他。
所以那些喜歡穆從白的人沒覺得穆從白冷漠,反而認為他更完美了,遇到真愛前不與任何人曖昧,然後幻想自己說不定就是那個真愛。
顧輯覺得那些人確實都只是在幻想,他和穆從白做了這麼多年同學,穆從白的眼裡從來就只有一個人。
「穆從白,在跟你說話!」
司越珩提醒穆從白,顧輯連忙說:「沒事,我隨便問問,不用理我。」
穆從白餘光往後瞥了一眼,滿是警告的意味,顧輯用眼神表示他什麼也沒發現。
到了車站,司越珩把顧輯送到了安檢,等顧輯走了才轉去接周媽媽他們。
動車沒有晚點,但他們來早了,這會兒沒有車到站,出站口只有零星的人不時從裡面出來。
司越珩在邊上靠著牆,穆從白站在他面前握著他的手問:「冷嗎?」
他要說不冷,穆從白卻已經抓起他的手,塞到了自己衣服口袋裡。
這個動作穆從白的胸口幾乎和他貼在一起,幾乎將他整個人擋住。
穆從白低下眼來望著他一笑,他覺出了這個姿勢的曖昧,拒絕地說:「我自己有口袋。」
這回穆從白倒是很聽話,把他的手放出來,但他把手塞回自己口袋,穆從白的手也跟著塞過來。
司越珩很無語,「這有什麼區別。」
「你的口袋比我小。」
「放我自己的手夠了。」
穆從白在看不見的口袋裡,將手指擠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地握緊,「這樣就剛好了。」
「穆從白!」
司越珩要抽手卻完全掙不開,他抬眼對上穆從白的雙眼,穆從白像完全不明白他們這樣有多奇怪,還不解地望著他問:「怎麼了?」
這時有人路過,向他們奇怪地盯過來,司越珩下意識把臉躲到穆從白的陰影里,小聲說:「有人在看我們,放手。」
「看我們怎麼了?」
穆從白故意往前貼去,把司越珩完全擠在了懷裡,司越珩只能抵著他的胸口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