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從白洗完澡出來,司越珩才想起來趕他,「以後回你自己房間洗澡。」
「嗯。」
穆從白隨口地答應,他全身只穿了一條睡褲,過去抱住司越珩,在他耳邊說了句,「我走了。」
司越珩知道這是又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伸手一推,推到了穆從白腹間手感分明的肌肉,才反應過來穆從白沒穿衣服,忙收回手說:「下次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天氣冷。」
穆從白放下手盯著他不說話,他催道:「快去睡覺。」
「晚安。」
穆從白像是要分別一樣,萬般不舍地出了房間。
司越珩看到關上的門,沒由來地鬆了口氣,坐在床上靜了好久才去洗澡。
熱水沖走了他滿腦子的雜亂念頭,上床就蒙著被子睡過去。
穆從白進來時司越珩睡得很沉,漆黑的房間裡什麼也看不見,他輕輕關好門,準確地走到了床前,盯著床上起伏的微弱輪廓半天,最終還是鑽進了被子裡。
司越珩被打擾不滿意地翻了個身,他伸手一撈,剛要滾走的人尋著熱源拱到了他懷裡,還自然抱住他,嘴裡說了一句什麼。
他尋著氣息找到了剛剛嘟喃的唇,輕輕將唇瓣含進了嘴裡,舌尖游過去往裡擠,被司越珩排斥地抵出來,他生氣地咬住了嘴裡的唇,沒捨得用力,最後吮出了一片亮晶晶的水色。
雖然看不見,但聽到司越珩悶哼的聲音畫面已經出現在了他腦中,他滿意地舔了舔,拍了拍懷裡的人,司越珩就安靜地睡過去。
司越珩又做夢了,他夢到穆從白不見了,他刀山火海,千難萬險地去找人,最後終於把人找到,卻發現穆從白是大反派。
在一個充滿魔幻元素的洞穴里,十米高的穆從白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一隻手就把他捏住,用巨大的手指玩弄他,說如果他不聽話就吃了他。
他當場就嚇得逃跑,卻被穆從白抓了回去,然後畫面一轉變成了他房間的床上,穆從白就像白天那樣望著他,抓著他的手壓制住他,向他吻過來。
司越珩被嚇醒,睜開眼坐起來,天已經亮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鬆了口氣,雙手搓著臉想忘記剛才的夢,腦子卻把夢裡的畫面想像得越加清晰。
他是不是真的應該去找個人談戀愛,不然為什麼會做這麼離譜的夢!
突然,房門響了一聲。
司越珩嚇得一抖,轉頭看去,門被打開,門外的卻不是穆從白,而是周父。
「越珩,你醒了嗎?你舅媽叫我來問你早上想吃什麼?」
周父沒有進來,司越珩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你們這麼早?穆從白呢?」
「他跟他舅奶奶一起在做早飯。」
司越珩下床出去,在廚房看到了穆從白,還是平日裡乖巧聽話的大崽子,不是夢裡的巨大反派,也不是那個強勢得有些可怕的男人。
不對,他在想什麼!
司越珩敲了敲頭,連忙跑回房間。
周父盯著他撓了撓頭,想他這是怎麼了?還沒睡醒嗎?
吃早餐的時候,司越珩總算把夢給強行忘記了,吃他和周嘉盛要去上班,穆從白就帶周媽媽和周父出去玩。
周嘉盛上班的醫院離小區不近不遠,每天都打車去上班,不和司越珩一路。
周媽媽和周父節約,不肯打車,就跟著司越珩一起去坐地鐵。
司越珩在下一個站就得換乘,只能同乘一個站。
早高峰的地鐵人擠人,周媽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深恐走丟了。
周父緊緊攥著她的手說:「你怕什麼,走丟了就打電話,實在不知道你找警察。」
「呸呸,一大早的說什麼走丟了,好好跟著小白。」
穆從白緊貼在司越珩後面排隊,車來得很快,先下後上看著很有秩序,但還是擠得不行。
「舅媽,二舅,你們先上。」
司越珩怕兩人被擠掉了隊,先把他們推上車,接著穆從白就攬著他一起往車裡擠,但還是和周媽媽跟周父隔得看不見對方。
周媽媽不放心地在裡面喊:「小白,越珩,你們上來了嗎?」
「上來了。」
司越珩和穆從白是最後上車的,他說完車門就關上了。
瞬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但他身後的人松得太厲害,把他擠得整個人貼到車門上面。
他回頭想提醒一下,結果被一隻手撈住了腰,嚇得他一跳,連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