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分清,無論哪一種,我都愛你。」
司越珩一時怔住, 下意識抱緊了穆從白, 然後把他的臉推起來,對著還殘眼淚的雙眼,「你還太小了,認識的人太少,你怎麼知道不會再遇到你真正愛的人, 到時你就會明白,不是我這樣的。」
「所以,你不愛我。」
穆從白篤定地說出來, 司越珩無奈地笑了, 「小混蛋, 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
「我沒有不明白,真正不明白的人是你。」
穆從白說著低下去,叼開司越珩的衣領,咬到了司越珩的鎖骨,司越珩微微一抖並沒有推開他,他就得寸進尺地沿著脖子舔上去,最後吻在司越珩的耳朵上。
「穆小狗,你不要——」
司越珩終於想起要推開,穆從白卻舔進了他耳朵里,在上面抹了一層黏濕,他第一次意識到他耳朵的敏感,渾身不受他控制地顫起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穆從白沉著喑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司越珩,我這幾個月都要忍得瘋了,我想抱你,想吻你,想占有你。可是我害怕你討厭我,害怕你不要我。」
他說著又咬住了司越珩的耳朵,「叔叔,你知不知道我裝得好辛苦?」
「穆從白,你夠了!」
司越珩只是聲音稍微沉下來,剛剛說著混帳話的小混蛋倏地又掉下來一滴眼淚,落在他唇角,他瞬間又心軟了,抹了抹小混蛋的眼角說:「那你要我怎麼樣?和你睡嗎?」
穆從白倏地僵住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司越珩望著不說話,像是在等他的答應。
過了許久,他輕輕地爬起來,下床去,不舍地站在床邊。
司越珩躺著不動,只是抬起一隻手,抓到他的手腕,一眼不眨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他反握住回去,回盯著司越珩篤定地說:「我要你愛我,不是當成小孩,而是當成和你一樣的男人。」
司越珩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穆從白忽然放開他的手,走了。
他看著關上的門,腦子裡仍舊在嗡嗡作響,捏著不停跳動的鼻樑坐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從白說的他不是不相信,甚至一點沒有覺得意外,他早就察覺到了。
可是穆從白從小生活里就只有他,這幾年時時刻刻圍著他轉,根本沒有接觸過別人,到了這個年齡,就錯誤地把對他的過度依賴當成了愛情。
穆從白都沒有去喜歡過別人,又怎麼明白愛情與對他的感情有區別。
所以,他要怎麼辦?
司越珩又躺下去,盯著天花板發呆,直到天快黑下來他才終於下床,出房間去找穆從白。
穆從白這一次沒有出去,把自己關在房間,司越珩敲了半晌的門裡面都沒有回應,他只好直接開門進去,看到穆從白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進去,到了穆從白身後問:「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穆從白不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盯著他眼神又變得委屈,滿是可憐地說:「我以為你要不理我了。」
這一句,司越珩胸口一下刺痛,他明白他認輸了。
他捏起穆從白的嘴回:「我倒是想,可誰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穆從白得逞地一笑,全落在了他眼裡,他還是縱容了,甚至哄道:「別胡思亂想了,不管怎麼樣,我永遠都是你叔叔。」
穆從白倏地臉一沉,直接叫:「司越珩,我不要再叫你叔叔了。」
司越珩也不是第一次聽他叫了,「不叫就不叫吧。想吃什麼?」
穆從白忽然又抱住他,蹭著他的耳朵說:「我跟你一起做。」
「放開,別碰我耳朵。」
司越珩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他的耳朵像是突然打開了什麼開關,碰一下就刺激了全身的神經,穆從白還叼著往耳背吮了一下。
他不由地半邊身體發軟,穆從白摟緊他故意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去做飯。」
司越珩推開了混蛋崽子,快步去了廚房。
他們的廚房很大,再來兩個人也不會擠,以往他們也一起做過飯,可是今天司越珩感覺像是廚房變小了,穆從白總是擠著他。
「你能不能站遠點。」
司越珩忍不可忍,穆從白卻直接地站到他身後,雙手穿過他的腰抱住他,「我不要。」
「穆從白,你這樣我怎麼炒菜,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