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從白清楚地感覺到心臟里的震動,他抓住司越珩貼著他臉的手, 用力握緊, 動了動唇,卻只有眼淚滾下來。
「穆小狗,別哭了。」
司越珩抹著他的眼淚, 抵著他的額頭說:「我已經很努力了,你開心一點可以嗎?」
「嗯。」
穆從白努力地笑起來, 蹭過去雙手捧起了司越珩的臉, 雙眼熾熱地望著那雙映著他倒影的眼睛。
「司越珩, 我愛你。」
最後的尾音被他急切地餵進了司越珩嘴裡,嘗著司越珩口中微微發苦的藥味,他細緻地掃遍了裡面的每一處神經。
直到司越珩撐不住身體躺在了床里,他壓上去從司越珩口腔里牽出來一條銀線,然後說:「我會讓你開心, 會讓你一直像小時候那樣笑, 我會滿足你所有的期望,做你最希望我成為的樣子。」
「我、希望你現在起開!這裡可是醫院。」
穆從白剛說完的話就不頂用了,他抱緊司越珩又吻回去,直到他滿意了才說:「我鎖門了,不會有人隨便進來。」
「所以, 你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
司越珩捉住了穆從白伸到下方的手,穆從白驀地沉起了眼神,蹭過來貼著他, 咬著他的耳朵說:「我一開始打算、你要是討厭我了, 我就哭到你心軟為止。」
「小混蛋, 以後不許再哭了。」
司越珩捏起了穆從白的嘴,嚴肅地表示,「不然……不、然,我總覺得你沒長大,像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穆從白傻笑起來,啃著他的脖子說:「我儘量。」
「那我也只能儘量。」
穆從白一頓,不講道理地說:「不行,你承諾的,你要愛上我,讓我做你的男人。」
「你別擅自加條件,我什麼時候承諾過。」
「就是有!用這裡承諾的。」
穆從白推起了司越珩的下巴,再次吻過去,這回他溫柔得小心翼翼,探索著司越珩最容易有反應的地方,呼吸逐漸變得不受控制地粗熱起來,最後漫延成了整人病房的旖旎。
……
司越珩的病就如醫生所說,在他做出了嘗試去接受穆從白的決定,就自然地好了。
但穆從白不放心,堅持讓他住了兩天院,出院時正好趕上周嘉盛下班,周嘉盛強行蹭了他們的車回去。
周嘉盛第一次坐新車,大爺一樣地一個人占滿后座,踢了踢副駕的椅背,「司越珩,你還真捨得,把他慣得沒邊。」
司越珩隨口地回:「這是他自己的錢,我只是幫他保管而已。」
「嘖,保管個屁,我看是給你的嫁妝吧!」
「你說什——」
司越珩回頭瞪向周嘉盛的視線,被穆從白截住了。
小混蛋一臉很贊同地對著他笑,他倏地坐正回去,「好好開車,沒跟你說話。」
周嘉盛瞅到了穆從白一臉滿足的表情,瞬間明白那天說的話沒拆散兩人,反倒讓穆從白得償所願了。
他生氣地把眼鏡取下來,不再去看前面的兩人,心裏面再一次罵了司越珩「傻逼」。
司越珩沒有覺得自己傻逼,但他覺得自己對穆從白,是真的一點原則沒有。
因為他這幾天生病,穆從白非要接送他上下班,他本來想著反正穆從白車也不用練了,暑假還剩沒幾天,閒著不知道又要胡思亂想什麼,就同意了。
結果穆從白起了頭就不結束,甚至開學後,改了課表騙他早上沒課,堅持要送他上班。
司越珩仿佛是被穆從白灌了迷魂湯,在穆從白開學了兩個星期,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問顧輯要了課表。
果然穆從白幾乎兩個星期上午的課都逃了。
下午下班,穆從白照常來接他,見他上車就明白暴露了,一點沒意識到錯誤地說:「我的課沒有落下,之後我都自己補了。」
司越珩看了看穆從白,壓著脾氣沒有發火,自己在心裡生氣,一路上都沒說話。
一直到下車,穆從白終於按捺不住,進了電梯就擠到他面前,摟著他認錯。
「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沒有落下課程,不信你考我。」
司越珩終於抬起眼,望著已經比他高出一截的穆從白,推了一把說:「別鬧,有監控。」
穆從白抬眼往上瞥了瞥,沒有放手,但也沒做進一步的事,就一眼不眨地盯著懷裡的人。
司越珩等回到家裡,坐到沙發上才終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