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寧嶼傑把他們送到了周家門口,周媽媽和周父在門口接他們,還叫寧嶼傑一起到他們吃飯。
周嘉盛無語地推了推眼鏡,「今天年三十,怎麼可能來吃飯!」
周媽媽反應過來,跟著反應過來的還有周嘉盛的語氣,立即一巴掌拍過去,「你就知道惹我生氣!才剛回來就想著氣我。」
「那你還不快去看看你的小白孫子,他乖得很,氣不死你!」
周媽媽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又一巴掌拍過去,但周嘉盛連箱子都不要,直接跑了。
司越珩跟在後面,周媽媽過來用眼神問他,他沒辦法解釋周嘉盛和穆從白怎麼更看不順眼對方的,只能搖了搖頭。
「一定是周嘉盛的原因。」
周媽媽覺得誰和周嘉盛相處不好,肯定都是周嘉盛的問題,也沒再多問,拉著他們進屋吃飯。
桌上菜已經都擺好了,蓋著盤子保溫,他們進去才揭開。
司越珩坐到曾經熟悉的位置,莫名有些感動。
幾年前,他在一個人回到鎮上時,以為這輩子都要一個人終老,可是現在他有了疼愛他的「父母」,還有了穆從白。
突然,他在桌上的手被握住,他嚇了一跳,往旁看去,穆從白若無其事地在和周媽媽說話,根本沒有看他。
「越珩,你們怎麼坐寧嶼傑的車回來了?我和你二舅還擔心你們找不到車,想著要去接你們呢!」
周媽媽突然把話問到了他這裡,他疑惑地向周嘉盛看去,反問:「不是你跟他說我們今天到的嗎?」
「我沒有啊?」
司越珩終於意識到不對,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裝作沒聽到他們的話,起身站起來說:「今天過年,爸,我們喝兩杯。」
周父就等著周嘉盛提,他因為這兩年身體不太好,周媽媽不讓他多喝酒了。
果然看在過年的份上,周媽媽沒有說什麼,還給他們都倒了半杯。
司越珩剛要問周嘉盛的問題,就這麼被帶過去。
周嘉盛把酒杯遞到他們面前,往桌下瞥了一眼,小聲地說:「你們手該放了。」
司越珩被發現,耳尖一熱,立即掙開了穆從白的手,裝作沒有牽過,用那隻手舉起杯子,「新的一年,祝舅媽和二舅身體健康,我們都萬事順意!」
「對對,先喝一個。」
周父配合地先喝了一口再舉杯,「大家都健康,健康!」
周嘉盛斜眼瞟著司越珩「嘖」了一聲,然後說:「你要萬事順誰的意。」
司越珩覺得周嘉盛是在報復早上他打算潑他水,故意地說:「我順梁總的意!」
周嘉盛立即蹙起了眉頭,周媽媽接道:「對啊,你怎麼不叫小梁一起回來?他很忙嗎?」
「他忙不忙,你要問穆從白,我怎麼知道。」
周媽媽懵了,司越珩忙解釋,「穆從白在跟梁總學習做生意,有時去梁總公司。」
「小白不是在讀書嗎?怎麼又去做生意,好好的做什麼生意!」
穆從白回答:「舅奶奶,我是跟梁隋合夥,要賺錢給叔叔,讓他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周媽媽被逗笑了,「好好!你叔叔沒白養你。」
穆從白立即得意地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想的卻是他說的話,他不覺得穆從白是故意胡說哄周媽媽的。
「不說了,快吃飯,都要涼了!」
因為他們趕了一天的路,最後飯沒有吃多久,酒也沒有喝多少,吃完飯周媽媽就叫他們去休息,省了看春晚和放煙花。
司越珩也確實有些累,就拖著箱子和穆從白回去。
房子雖然兩年沒有回來,但是周媽媽和周父照看得很好,屋裡還打掃乾淨了,完全不像兩年沒人住。
進屋司越珩就把箱子拖進了他的房間,穆從白也跟著進來。
他們的行李放在一起,司越珩拿出來,穆從白也沒把自己的拿回隔壁房間,就和司越珩的擺在一起。
司越珩只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穆從白和他一起收拾好,他就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感嘆,「好久沒有回來了,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
穆從白撲過來抱住他,往他懷裡亂拱,他無語地說:「你別像小時候一樣,看看你現在多大了。」
「我是比小時候大了。」
司越珩本來說的是身體,可穆從白這話一回,他的感覺不自覺集中到了穆從白貼著他腿的那裡。
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