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倏地捏緊了杯子,想往床上的人腦袋上敲兩下,思忖了半天,最終拿著杯子出去了。
穆從白瞬間失望無比,他看著司越珩出去的門,捏緊了拳頭,等到藥效起了反應,終於有腳步聲往屋裡走來。
司越珩重新接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問他,「藥呢?」
「什麼?」
「你剛吃的,別說沒有了。」
穆從白終於從床上撐起來,看了司越珩半晌,最後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顆藥丸。
司越珩毫不猶豫混水吞下去,把放下水杯,爬到床上把他推躺回去,然後往他腰上跨坐過來。
「司越珩?」
「你乖一點。」
司越珩貼下去,扣住了穆從白的雙手,然後順著他的手臂往上滑,直到握在了他的脖子上,低頭吻下去。
也許是因為藥的原因,也或許是別的原因,他感覺胸口仿佛燒著一團火,逮到了穆從白的舌尖,他不由地咬了一口,牽出了一條絲線出來望著穆從白。
目光相觸的瞬間就如同起了大火的森林,片刻燎遍了全身。穆從白抱住他,掌心燙在他皮膚上移走,終於到了想去無數次的地方,問他,「真的可以嗎?」
「別問,小混蛋。」
穆從白不問了,咬著他的唇吻上去,手指被灼人的溫度裹住,他們的氣息和聲音都仿佛糾纏在了一起,變得濕膩難耐。司越珩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雙眼望著他落下來將他淹沒的熱切。
許久之後穆從白小聲問:「哥哥,可以了嗎?」
司越珩咬著牙回答:「我不知道,你試試。」
「好。」
穆從白的聲音破了音,仰起下巴又吻到了他,手按著他下去,他不自覺喊出了聲音,「穆從白!」
「很痛嗎?」
司越珩紅透了臉頰答不出來感受,撐著穆從白主動下去,穆從白不可思議地直盯著他,直到落定他們都僵在那裡,眼神像是代替了另一邊交織起來。
終於,穆從白啞著聲音問:「我可以——了嗎?」
司越珩微微點了下頭,聲音極低地貼在了他耳邊,「輕一點,寶貝。」
穆從白終於得償所願,用力抱緊了司越珩,眼睛一眼也不肯離開司越珩,看著司越珩的反應,一點點變化他都要停下來問一問怎麼了。司越珩溺在他的眼睛抿著嘴不出聲,他只能更加傾盡所力,直到司越珩連唇都抿不上,他再也溫柔不起來,抱著司越珩倒過去,司越珩落在他下面。不知不覺他浸出了汗水,滴在司越珩臉上,也在他們之間粘膩。
在他們都沉溺纏繞中,他終於問出來,「要多久?一個星期可以嗎?」
司越珩明白了穆從白問的是什麼,他想笑卻創得沒笑出來,顫著聲說:「一個星期、算什麼!」
「那一個月。」
「三年。」
穆從白果然拒絕,「不可能。」
司越珩無奈,「一個月和、又有什麼區別?」
「兩個月。」
「你當是買菜嗎?」
穆從白不高興了,報復地欺負過去,司越珩終於沒有忍住呻出了聲音,他繼續說:「最多三個月。」
「一年。」
穆從白還要和他講價,他直接用手指塞過去,然後說:「再短你不如不讓我走了。」
「那就別走!」
穆從白又報復過去,司越珩的聲音瞬間全碎在了喉嚨里,指甲掐在他背上,好不容易說出來,「你要乖。這一年,你不可以傷、害自己,也不可、以傷害別人。不要做危險、的事,要好好去認識這個世界,認、認識不同的人,然後再回來、告訴我。你依然愛我。」
「那你要等我!不可以、去看別人,不可以和、別人在一起!不可以和別人接吻,不可以、讓別人碰你。」
司越珩的四肢用力捲住了穆從白,回答他,「好,快點。」
「你喜歡嗎?」
司越珩反問:「你覺得呢?」
「喜歡。」
「不喜歡。」司越珩說出來,小混蛋立即不動了,他只得貼在小混蛋耳邊悄聲說,「誰叫你長得這麼嚇人的。」
穆從白怔了怔笑著重新有了動作,咬到司越珩的頸窩得意,「你在誇我!」
司越珩不承認,他就不說了,用實際行動證明司越珩明明就是很喜歡。
鄉間的夜晚星光鋪得到處銀光,從窗戶透進來,司越珩眼睛已經看不清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