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嶼傑終於把盒子收回去,深深地吸起了一口氣,平靜下情緒才問:「是因為穆從白嗎?」
「我現在不想談感情,和誰沒有關係。」
「我明白了。」
寧嶼傑像是塵埃落定般把剛吸起的氣吐出來,「其實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有一天能夠有資格說出來,但是我們的距離卻沒有縮短,你還是那麼耀眼。」
「你、別妄自菲薄,我也沒什麼和你不同的地方。」
司越珩說完,寧嶼傑笑了一下,把手裡的盒子放到桌上,「這個你收下吧,就當你拒絕我的禮物。」
拒絕禮物?司越珩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東西,「是什麼?」
「巧克力,周念唯幫我選的,我也不吃,拿回去給她,被她爸看到會罵她。」
其實他也不吃,但還是點頭,「那謝謝了,我明天拿去公司分給同事。」
寧嶼傑沒有反對,最後猶豫地說:「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司越珩對著寧嶼傑的視線,過了這麼多年,寧嶼傑其實也沒怎麼變,還是那個只會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人。
他微微一笑,主動地伸出手,但還沒碰到寧嶼傑,大門就被踢得一聲響,他下意識收住手轉頭看去。
穆從白捧著新的餐盒走進來,每一步都仿佛在地磚踩出了一層冰霜,眼神冷得嚇人,向寧嶼傑盯去。
「你來做什麼?」
司越珩這一瞬間想的是剛剛該把門鎖上的,穆從白走到了他跟前,將他往後面一拽,隔擋在了寧嶼傑和他中間。
寧嶼傑沒有生氣,視線越過穆從白看向了他,「越珩,我先走了。」
「好,慢走。」
司越珩回話,穆從白一隻手把桌上的盒子掃下去,「把你的東西帶走!」
精緻的盒子落在地上被砸開,裡面的巧克力滾出來兩顆,也摔碎成了好幾塊。
「穆從白!」
司越珩喊出來,「你幹什麼?」
「你又不吃,沒有必要收他的東西!」
寧嶼傑苦笑了一下還是沒有生氣,蹲下去把巧克力撿起來,「沒事,我先走了。」
「寧哥!」
司越珩想追去道歉,卻被穆從白抓住了手,寧嶼傑徑直地出了門,還幫他把門鎖上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他終於甩開了穆從白的手,「你知道什麼叫禮貌嗎?」
「不知道。」
穆從白逼近司越珩,再次抓到了他的手腕,將他推到餐桌邊困住,直視著他問:「你剛剛準備做什麼?他是不是來向你表白的?你接受他了?」
「別鬧了,他已經走了,讓開。」
「你接受他了嗎?」
穆從白不讓,抓著司越珩的手還越捏越緊,司越珩突然生氣地反問他,「你認為我能接受他嗎?」
對著司越珩的眼睛,他瞬間心裡一疼,他倏地心裡一疼,鬆開司越珩的手摟著腰抱過去,貼到司越珩的頸窩裡說:「對不起,我看到你要去抱他,以為你接受他了……你拒絕他了對不對?」
司越珩不回答,穆從白就咬他脖子,他不自覺一抖,咬變了吮,他抓到穆從白的手臂往外推。
「別這樣!穆從白,鬆開!」
穆從白完全不聽他的,沿著他的脖子留下一條水痕吮到了他唇邊。
他啟著唇,穆從白的呼吸灌進了他嘴裡,他說:「我們不——」
話沒有說完,他的聲音全被堵回了喉嚨,穆從白的舌尖靈活地繞過來,根本不給他逃脫的機會,喉嚨里不由地泄出了聲意,下一刻就被堵進了更深的地方,水漬聲粘膩在一起,從他們的唇縫裡擠出來,沾在了嘴角,又被舔回去。
司越珩不只怎麼被被穆從白弄到了桌上坐著,穆從白抓著他的雙手押在他身後,肆無忌憚地又吻過來。
「穆——」
話又被堵回去,他生氣地扭開了穆從白的手,終於用力把人推開,怒瞪著眼看過去。
穆從白舔了舔唇上的水漬,直直地佇在他面前一動不動。
「穆從白,你是希望我們真的成為見不得人的關係嗎?」
穆從白不回答,眼睛裡滿是委屈,他看著最後自己沒了脾氣,對穆從白問:「你結婚了,你要我做你出軌的對象嗎?」
「你願意嗎?」
穆從白問出來,司越珩胸口一疼,呼吸不由沉重起來,他的道德修養都不願意。
可是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