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氳,兩人只穿了一件襯衣,沐浴露抹起了泡沫被穆從白的手塗遍他全身,他實在沒辦法忍住當普通洗澡。
「怎麼了?」
穆從白貼近到他身上,終於開口,他反問:「你說呢?」
下一秒,穆從白吻在他唇上,卻只是輕輕地吮了一下,然後在他面前蹲下去,他低頭,手抓到了穆從白的頭喊了一聲,「穆從白!」
穆從白抬起眼對上他的雙眼,手往後面伸去,他不由地呻出了一聲,踮著腳抓緊了穆從白的頭髮。
最後,他們終於洗乾淨了全身的泥,司越珩拉起他去溫泉里驅寒。
這回穆從白終於不盯著他不轉眼了,而是自己坐到邊上,然後把他抱過去,四肢都圈過來。
這樣敏感的動作司越珩總有點遐想,剛剛穆從白只用了嘴,沒有做別的,這會兒也什麼沒做,只是抱著他。
「穆小狗,你好點了嗎?」
司越珩往後仰去,完全靠在了穆從白懷裡。
穆從白垂下眼又盯著他不說話,他問:「顧輯是你的醫生對吧?」
「嗯。」
穆從白終於回了他一聲,他接著說:「等會出去,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拿藥過來,好嗎?」
抱在他腰上的手倏然收緊,他注意到穆從白的眼神變了,但還沒有看清楚,穆從白就藏到了他腦後,不肯再說話,只是抱著他的手越收越緊。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斷時,穆從白終於鬆了鬆手,把他從溫泉里撈出去,用浴巾裹住他,又用同樣的姿勢抱他上樓。
這回他還是光的,實在彆扭。可看到穆從白毫無表情的臉,他又什麼也沒說。
穆從白把他放到臥室床上,拿了吹風來吹頭髮,自己吹乾了他們兩個人的,就按著他鑽進被窩裡,緊摟著他說:「睡覺。」
司越珩還是不放心,可穆從白這模樣明顯就是不想他問他的病情,他勾住了穆從白的脖子,「寶貝,你真的不吃藥嗎?」
穆從白不回答,緊摟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頸間,好半天終於說了一句,「叔叔,我累了。」
司越珩昨晚本來就沒睡多久,在山裡走了半夜,又冷又累,身體被熱水泡軟,也困得不行。
他拍了拍穆從白的頭說:「睡吧,寶貝。」
天完全黑下來,司越珩總算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屋裡的燈光照出去,映亮了外面飄起的細雪。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穆從白,他立即下床去找穆從白的手機,可是不在房間裡,他只好去外面找。
房子裡到處都是安靜的,只有樓下壁爐隱約的柴火聲,他下樓找了一圈,發現穆從白在廚房,而穆從白的手機放在壁爐前的沙發上。
他立即輕手輕腳走過去,可是剛拿到手機,穆從白就從他身後過來,抱住了他,和他一起跌在單人沙發里。
「餓了沒?」
穆從白問著抽走了他手裡的手機,不等他回話,手機已經被穆從白收走,接著穆從白又把他抱起來,「帶你去吃飯。」
司越珩終於反抗起來,「我腿又不是斷了,可以走。」
「我想抱你。」
穆從白說得毫無邪念,可是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胸口半露不露。
可是想到穆從白的情況,他又不捨得拒絕,只能認命地當個連路都不能走的廢物。
到了餐廳,穆從白還是不把他放下來,直接讓他坐在木桌上,端起熱在桌上的粥,站在他面前餵他。
「我自己吃。」
司越珩說著要推開穆從白下去,卻被穆從白一隻手按住了大腿,穆從白直盯著他,不容反駁地說:「別動,我餵你。」
「穆從白?」
「張嘴。」
司越珩感覺此時的穆從白充滿了侵略性,與平日裡對著他撒嬌裝乖的模樣完全不同,光光一個眼神就像是要把他扒光一般。
「乖,快吃,他們都在看你。」
穆從白把粥餵到了他嘴邊,視線卻看在了他左右兩邊,像是真的有人在那裡。
他意識到穆從白根本沒有清醒,無奈配合穆從白的要求,想著等穆從白折騰夠了,再去找手機聯繫顧輯。
然而,他喝完了一碗粥,穆從白就把碗放下,他脫口而出,「我還沒吃飽。」
「接下來吃別的。」
「什麼?」
司越珩問出口,又原動作被穆從白抱回了壁爐前,他跌進沙發里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