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看了賀凜一眼,挺驕傲:「臭小子還挺有本事。」
賀蘭牧也挺驕傲:「那是。」
次臥門響了下,祝宗寧被吵醒了之後沒睡著了,光裸著上半身就晃蕩了出來,賀蘭牧瞄見了,立即對著電話說:「媽,他睡醒了,我們倆先去吃飯了哈。」
他媽大手一揮,赦免了他坑死無數盆花的罪過,但沒掛電話,喊賀蘭牧:「你等會兒,抽個時間把你弟送回來,你爸可想它了。」
賀蘭牧挑眉看著祝宗寧,手指了指電話,用口型說「我媽」,然後拒絕了唐慧:「不成,他養了只貓,可喜歡咱們家板凳腿兒了,你先讓我爸忍忍吧。」
掛了電話,祝宗寧也已經走到客廳了,在賀蘭牧旁邊坐下來,一把抱住賀蘭牧的腰,往賀蘭牧嘴唇上親了一口:「早上吃什麼?」
難得祝宗寧這麼粘人,賀蘭牧也回親了他一下,商量:「你想吃什麼?牛奶和吐司行嗎?我去給你煎個雞蛋。」
雖然這對他來說算是非常簡陋的早餐選項,不過祝宗寧還是點點頭:「行。」
賀蘭牧於是立起來,趿拉上拖鞋往廚房去,路過冰箱的時候捎上了兩顆土雞蛋。
祝宗寧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和賀蘭牧做的體驗格外好,是他以前那些床伴不可能帶給他的,那些嬌滴滴的小男孩兒被他弄完第二天床都爬不起來,別說還能去做飯。
祝宗寧瞄著廚房裡的人影,回味前一晚上,賀蘭牧像一匹野性的烈馬,沒有人降服過,所以常年馳騁山野,練得腰身柔韌且健碩,緊實而富有彈性,卻將韁繩交給他來掌控,完完全全地被他降服在腰胯之下了。
他騎著這匹馬縱橫馳騁,身體與馬背緊密地貼合,隨著馳騁的動作上下地顛簸,這批從來會將妄圖馴服的人摔下去的烈馬對著他卻什麼動作都配合,跟隨著他的牽引跨過溪流,奔過原野,最後仰起脖頸發出一聲痛快的嘶鳴。
他們在浴室就已經密不可分,後來跌跌撞撞回到臥室,賀蘭牧那體力好得驚人,到最後一回的時候竟然還有餘力能自己擺胯扭腰,不像以前那些人,來上兩回就哭著喊著求饒。
降服這匹放肆、野性的烈馬讓他得到了十成的滿足。
就不該拖這麼久才上了他。
祝宗寧舌尖舔了下唇瓣,感覺口乾舌燥的,於是起身去廚房倒水喝,順便還餵了賀蘭牧一口,也沒走,站在旁邊看賀蘭牧嫻熟地磕開一顆雞蛋放進煎鍋里,問他:「今天不去健身房上班了吧?」
賀蘭牧的教練生活已經步入正軌,除了祝宗寧和趙虔這倆玩票的富二代,也有了其他幾個固定學員,平時也還有一些三十人一個班的普通健身課程,還是得去上班,不過今天他晚上沒事,跟祝宗寧打商量:「我就下午有課,下課就回來陪你,行嗎?」
祝宗寧端著水杯,皺眉看他:「你還能去上課?昨天最後清理的時候,你都合不上了。」
賀蘭牧關火端鍋,把煎蛋倒進盤子裡,拿廚房紙擦了個手,轉過身來看著祝宗寧:「那也沒見你心疼我啊。」
「下回我輕點。」祝宗寧很不走心地許諾,「那不是你非要勾引我麼?明知道我憋狠了,還敢那麼撩我。」
賀蘭牧端著煎蛋往外走,另一隻手牽住祝宗寧的手,眉目舒朗,眼神里含著的儘是笑:「我錯了我錯了。」
他拉著祝宗寧到餐桌邊坐下,才又笑著說:「求官人下回多心疼心疼我吧。」
第22章 誇我一句
習慣是件相當可怕的東西。
祝宗寧在賀蘭牧這兒住了一個多月,就已經幾乎適應了這種「貧窮」的生活,每天穿著賀蘭牧給他新洗好的大背心在屋子裡晃蕩,都忘了自己第一天見著這東西的時候有多排斥了。
他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裡搬出來半個西瓜,又去廚房拿了個小鐵勺,然後又墊了塑料盆,坐客廳沙發上一邊看碟片一邊挖著吃起來。
賀蘭牧第一回讓他這麼吃西瓜的時候祝宗寧差點把西瓜少扔賀蘭牧臉上,可現在也習慣了,而且這麼挖著吃好像確實比切成西瓜塊要甜一點,簡直是個玄學。
扔在沙發角落裡的手機響了下,把窩在一邊睡覺的奶糕給嚇了一跳,「喵」地一聲躥進了板凳腿兒懷裡,祝宗寧無語地看了一眼自家品種高貴的貓,拿起手機看微信消息。
是賀蘭牧發來的,說自己剛發了工資,提成和獎金都很可觀,問祝宗寧要不要出去吃晚飯。
祝宗寧立即想起來了賀蘭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