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怎麼會在你的手裡?」皮皮抬起眼,定定地看他。
「我的東西不該在我手裡?」
皮皮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四年前在北極,千花從我手中搶走了這顆魅珠,我親眼看見她吞進了肚子。」
「你懷疑它是……」他很淡定,「假的?」
「它是真的。」皮皮盯著他的眼睛,舉著魅珠,一字一字地道,「但你是怎麼把它從千花的肚子裡弄出來的呢?」
魅珠入體,所受之人可運功自行吐出,強行取出是件極難的事,多半只能在屍體上進行。
他笑了笑,接過魅珠,忽然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皮皮「哦」了一聲,被他胸膛里散發的雄性氣息包圍了。
嘴邊一涼,他拿著魅珠在她唇上輕輕地摩擦,好像在塗口紅:「問那麼多幹嘛?吞下去。」
「不!」她緊閉雙唇,將頭擰到一邊。
「聽話。」他的臉挨著她的臉,鼻尖蹭著她的額頭,聲音越來越低,帶著蠱惑的味道,「萬一你迷路了,或者被人抓了,我可以找到你。」
「不。」
這一聲沒有前面響亮,幾乎是□□的。魅珠摩挲著她的耳垂,胸口柔軟之處被另一隻手握住,一番揉搓之後她幾乎站不住了。
皮皮當然想要那顆魅珠,但不敢確定吞下魅珠之後身體會起什麼反應,會不會意亂情迷變成鍾沂那樣的冰奴?恍惚間下巴已被他捏住,掌心微微用力,皮皮的嘴張開了。在舌頭頑強的抵抗中,他緩慢而堅定地將魅珠塞了進去。
她鼓著腮邦含糊地吼了一聲,「混蛋!」
「啪」,頭頂被人拍了一下,她一不留神做了個下咽的動作,魅珠立即溜進了喉嚨,很快從食道中消失了。
☆、第42章
頃刻間皮皮只覺一個火球滾入體內,五臟六腑都燥熱起來。一道神秘的大門打開了,潮汐般湧來一堆蕪雜的情緒。她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如果面前的賀蘭觿是假的,她的身體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記得蘇湄曾經說過,吞下魅珠,催情的效果將達到最大化,會陷入一種自我陶醉的情愛境地。這就是為什麼每次千花拿到賀蘭的魅珠都會迫不及待地吞下它。
她越是這麼想,心中越是有了一種暗示,就越感到上半身如赴冰窟,下半身卻如墜熱泉,似有數不清的魚追著她噬咬……
他觀察著她的變化,似在意料之中,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好像在做一件陶器:「想要我了,是吧?」
她一腳踹過去,被他信手一叼,輕輕一拉,整個人都倒在他身上。皮皮一把扯開他的風衣,在他堅硬的胸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定很痛,流了血,但他沒動。
她又咬了一口,更狠更深,看得見清晰的牙印,他都沒動,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眸中儘是捉狹的笑。
「賀蘭觿你無恥!」她罵道。
「一顆魅珠而已,氣成這樣值當麼。」他摸了摸傷口,痛得直吸氣,「這裡是沙瀾,不用遮遮掩掩,喜歡我就說出來。想要我,就給你——」話音未落,「啪」,臉上著了皮皮一記耳光。
「流氓!」
「更正一下,是流狐。」
「啪!」又是一巴掌。
「盡情地打,誰讓我是你的男人。」祭司大人一面說一面笑,覺得自己逗極了。
皮皮卻開始冷笑:「祭司大人居然會把自己的魅珠硬塞給別人——我覺得你不該笑,該哭才對。要知道送上門的東西不值錢,上杆子的也不是買賣。」
那隻死狼就倒在腳邊,不知為何,血腥散發出引人食慾的香味,伴隨著賀蘭觿雄性的汗水,皮皮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卻有種強烈地想吻他的。
忽然,他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到一棵大樹邊,讓她背靠著樹幹。
「小姑娘,你夜半三更,跟著個修行了九百年的雄性老妖,在漆黑的山上走了幾個小時,還說自己沒送上門?嗯?」
她想掙扎,被他死死地摟住,她雙腿絞著他的腰,拼命地扯著他的頭髮。
「以為你是小紅帽嗎?以為你是來采草莓的嗎?別告訴我你很天真不認識狼外婆喔。」
「……」
「或許剛才我不該救你,就讓你被那隻狼咬死……」
「……」
「關皮皮你才是採花大盜好嗎?如果我想採花,你都不夠我一頓的。祭司大人喜歡你,才會讓你采,才會給你魅珠。人家給你一盒餅乾,打開蓋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