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左右,辛戎才從病恙里恢復,身體稍有起色。
佐伊忍不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辛戎沒有隱瞞,聳聳肩告訴她,他和蘭迪之間鬧掰了。
佐伊沒聽明白,「鬧掰,關於哪方面的鬧掰?是……」問到一半,她就有些懊惱,這還用問的嗎?那天一進門,辛戎脖子上赤裸裸的吻痕,和腫起的嘴巴,還有蘭迪那一臉痛心疾首的態度。不早就彰顯了事實嗎?
辛戎苦笑,「抱歉親愛的,忘了知會你一聲,之前我跟他是床伴關係,現在這個關係應該會結束了。」
雖然早就能猜到,但聽見當事人親自承認,還是別有一番震驚。佐伊張著嘴,半天沒能合上,「真的假的?」
「你指哪方面『真』,哪方面『假』?」
佐伊撓撓臉,被辛戎的坦然弄得尷尬,「我、我也不是好打聽那種人,那你們現在是……準備老死不相往來嗎?」
辛戎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我現在只是很生氣,但氣消了,應該就沒事了。」
佐伊還是很糊塗,「要是我沒理解錯……你跟他,接下來就……還是商業夥伴?」
「要不然呢?」辛戎眯了眯眼,「難道我不跟他上床了,連賺錢的事也要一起放棄嗎?不必吧。」
「行吧行吧。」佐伊放棄理清辛戎和蘭迪之間的糾葛,話題一轉,「對了,你之前要我傳話,約你跟蘭妮私下見面,我替你約上了。」
「太好了,」辛戎由衷道,「謝謝你,你總是讓我很放心。」
佐伊嘿嘿笑了兩聲,眼珠骨碌碌一轉,突問:「我只是很好奇,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的……你跟他之間,就是蘭迪,你們就……真的只是單純的床伴嘛?你倆之間,沒有愛情嗎?」
辛戎愣了楞,嘆了口氣說:「那就要看你怎麼定義愛情咯。」
佐伊順著他話問,你覺得什麼是愛情?辛戎灑脫一笑說,純粹的愛情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佐伊抿抿唇,似乎還想說點什麼。辛戎扶住額頭,皺了皺眉,露出大病初癒後的疲憊神態。佐伊知趣,閉了嘴。
辛戎和蘭妮約在了唐人街的一間ktv見面,在這裡,魚龍混雜,足以掩人耳目。那些蓋恩斯的夥伴們,保持一種高傲,極少涉足此類街區。所以他倆選這兒會面,從而能減少被人發現風險。
辛戎一落座,便笑意盈盈地對蘭妮說感謝。
蘭妮半真半假地笑,「我通過佐伊給你透露風聲,讓你曝光了達隆的黑料,輕而易舉回歸蓋恩斯,你確實該好好謝我。」
辛戎點點頭,並不反駁。
「說吧,今天找我來,到底想要討論什麼?」蘭妮抱臂,開門見山。
辛戎聳聳肩笑,「別慌嘛,要不然先來點兒酒?你喜歡喝什麼?」
她斜睨辛戎,「客隨主便。」
酒呈上來了,辛戎殷勤地為她盛酒。她也沒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成功合作了一次,不介意再合作一次吧。辛戎又倒滿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她豪爽地拿起。
我們聯手革命吧。她聽見辛戎說。她捂住嘴,被口中的酒嗆住了,咳嗽接踵而至,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作者有話說:
有修改,可清除緩存看。
第92章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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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革命?」這個詞對蘭妮來說,顯然很有衝擊力。她能聯想到的有關「革命」概念的,大概就是冷戰陰影下的布拉格之春這類。革了命,就是要改朝換代,將舊的制度廢黜,擁實新的制度。她想上位是不假,可她從未想過動搖蓋恩斯的根基。
見她愈咳愈烈,十分不適,辛戎靠過來,嘴裡說著「抱歉,希望別介意」,手已經伸出,溫柔撫觸著她後背,替她順氣。她慢慢鎮定下來,朝辛戎擺擺手,示意可以了。
辛戎紳士地撤離手掌和身體,給她讓出空間舒緩。
「你有什麼計劃?」蘭妮瞟他一眼,兩指捻出空酒杯中的綠橄欖,放進口中,澀裡帶著甜味,「說來聽聽。」
辛戎舒眉一笑,沒有貿然開講,反問:「你真的想聽,願聞其詳?」
她把橄欖嚼碎,吐出核,也笑,「願聞其詳。」
辛戎認真盯著她,「要不再來瓶威士忌吧?」
她被辛戎的吊胃口弄得厭煩,眉頭一皺,「傑溫,你幹嘛磨磨唧唧的,我想那糟老頭有時候說的真沒錯,你……」
辛戎做了個手勢打斷她,「蘭妮,我很欣賞你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