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星差點被水嗆到,匆忙想放下水杯,結果把水撒了,胸前全部都被打濕。
孟冶沒慌,熟門熟路地去解秦宇星的襯衫紐扣。
秦宇星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迎上孟冶疑惑的目光,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半晌,磕磕巴巴道:「我、我自己來。」
孟冶盯著他看了半秒,末了輕笑一聲,「老公,你今天喝醉還害羞上了啊。」
這場面真是少見,秦宇星現在一點兒也不矜持,花樣百出,和夢裡的不要臉程度不相上下。
雖然之前矜持了一下,不過秦宇星今天的動作比往常還要魯莽,孟冶幾乎穩不住身形,只能緊緊抓住他。
哪怕這樣,秦宇星通紅的眼眶還是不斷湧出淚水。
孟冶很割裂,「別搞得好像我強搶民男一樣啊。」
秦宇星搖頭,用親吻堵住他的嘴唇。
民男應該不會主動親強盜吧。孟冶腦海里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明明在接吻,笑聲卻從兩人交纏的唇舌間冒出來。
秦宇星鬆開他一點,悶悶不樂道:「有什麼好笑的?」
孟冶仰頭湊上去,親親他寫著不開心的眼睛,用力誇他:「你好可愛啊,也很能幹。」
第30章
兩人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抱在一起,懶散地窩在沙發里,暫時都有點不想動。
感受著孟冶的體溫,秦宇星躁動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在飯店聽到那些話以後,一直空蕩蕩的胸腔好像重新被填滿了。
他被孟冶的愛包圍了那麼多年,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自卑膽怯的年輕人。
哪怕一開始是震驚和自我懷疑,可是終究不願意懷疑這段感情,更不願意懷疑孟冶的愛。
冷靜下來以後,他決定直接問孟冶:「老婆,我今天在飯店的時候,聽到你和同學說的話了。」
孟冶愣了一下,結合秦宇星的異常反應,很快反應過來:「我和鄧嘉木說的那些嗎……就是我那個自然卷的同學。」
秦宇星「嗯」了一聲。
孟冶恍然大悟:「所以你剛剛不是喝醉了啊?」
想明白以後,他第一反應是心疼:「怎麼不早點問我,眼睛都哭腫了。」這話有誇張的意味,上天似乎格外偏愛秦宇星,哪怕是哭泣,這張臉也是精緻漂亮的。
孟冶湊近去親他哭紅了的眼睛,默默懺悔:「不好意思哦,你哭著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就沒多問。」
秦宇星:「……」
老婆的反應好怪,完全問不下去了怎麼辦。
沒有把做夢的事告訴秦宇星,孟冶確實是有點害怕。
他也說不清自己怕什麼,可能是怕他覺得一切很詭異,怕他懷疑自己的愛。他當然知道秦宇星不會這樣,可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孟冶也賭不起。他這輩子絕對沒有辦法再過沒有秦宇星的生活。
但秦宇星知道這件事以後的反應,無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是不是愛死我了呀?」孟冶笑嘻嘻地湊近去親他。
秦宇星對這樣的問題從來不逃避,哪怕嘴巴被堵著,還是發出認可的回應:「唔。」
孟冶退開一些,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也愛你。」
平時他總把這些情情愛愛的話掛在嘴邊,可這還是第一次,秦宇星看到他這麼認真地說這句話。
心底不由為先前的懷疑感到赧然。秦宇星小聲說:「我知道。」
孟冶給他講了很長很長的一個故事,關於他們在他夢裡的人生。
「是我主動去認識你的呀?」
「是呀,一個小蘿蔔頭竟然說要和我組隊練習。」
「是我先親你的呀?」
「是呀,臭不要臉的小鬼,話也不說一句亂親人。」
「是我先求婚的呀?」
「對呀對呀,什麼都是你先的,開心了吧?」
……
漫長的夢境講完以後,秦宇星還沉浸在其中,意猶未盡。
孟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說起來,現實里不也是你先親我的麼?」
秦宇星對這事印象特別深刻,脫口否認:「才沒有,明明是你。」
「胡說。」孟冶的記憶也很清晰,「明明是你主動親我的。」
秦宇星瞪大了眼睛,委屈道:「你不能冤枉我。」
他六月飛雪的模樣不像作假,孟冶默默反思起來,開口問:「難道我們的初吻不是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