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关。她的青春可能就该是血染的青春!
时间好象凝固了,沉的像铅一样。
写了那个电话号码的一个月以后,突然有一天,电话终于响了,渴望已久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欢快地流进她的耳朵。
“嘿,你总算打电话来了。”
“我现在就在你家的楼下,我们出去玩,我罢工一天。”
“真的啊。”她叫,立刻跑到窗户前,果然看到他的车在楼下停着。她拼命地向他挥手,最后她只能迅速地跑到楼下。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她是怎样的激动。他依然是瘦瘦的,可脸上的棱角已经显示着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但不知在什么地方透出某种忧郁的东西。这是她喜欢的。她不再喜欢那些脸上始终洋溢着喜气和阳光气息的男孩,那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无知和肤浅。
“我以为……我以为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扔了,把我忘了。”
他一副十分成熟男人的气派,问:“看你说的,怎么会啊?我现在每天多跑两个小时,可以多赚些钱。哎,你最近好吗?”
“我今天的心情是最好的了。我真的感谢你到我这里来。”她灿烂地笑着。“可是,我从来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现在知道也不晚。不过现在知不知道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姓赵,叫赵立东。知道了?”
她嘻地一笑,用力地点点头。
赵立东的眼睛闪着光彩,说:“你今天看上去还是挺高兴的。是有了什么喜事吗?”
“你的到来,对我来说就是喜事。知道吗,已经一年多没有人来看我了。我以前那些朋友都早已把我忘阴山背后。”
赵立东轻轻地拍着子谦的肩膀,说:“我们……我们一样,都是没有朋友的。可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了,你不高兴吗?走,走啊,上车。”
“去哪里?”
“不是说去玩吗?”
子谦急的跺了一下脚:“可是,我出不去啊!”
“你不是不上学了?”
“我不是说过,我需要护理我爸爸。”
“你家人呢?”
“哪里还有什么家人。我们不谈这些。我想要你上我家里坐坐,可是家里太乱,我没收拾。这样吧。跟前有个广场,我们可以去那里坐坐。我马上还要回来。”
出了小区,在街心广场的花坛旁的方石上坐下。子谦看着他,觉得彼此老相识似的。
“谈谈你的家庭吧,知道吗,我现在非常关心这事。爸爸和妈妈是干什么的?他们就不能替你找个比给别人开出租车更好的事做吗?”
“这就不错了。”
“不会吧,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在车里,又挣不了几个钱,我是说……不是许多地方都在招收年轻人?”
“那不是我能去上的。我不明白你小小的年纪,为什么要关心这样的事。”赵立东突然冷冷地说。
“难道这些不值得关心吗?”
“我可没你这么幸运。”
“幸运?你是说我?”
“你爸爸不是行长吗?”
她突然生起气来:“我不止一次地告诉你,他已经不是行长了,不是了,你明白吗?”
“不是了,又怎样?总不能和我……”
“你不懂,真的不懂,怎么和你说好呢。那我们不谈这些。你没交过女朋友吗?我是说恋爱的那种?”
赵立东突然站了起来。子谦不明白怎么惹着了他。
“你是要走吗?你不是说今天罢工?你不是说我们今天可以在一切好好玩玩?”
他又坐了下来,可他已经没那样的兴趣了。可子谦依然兴致勃勃,似乎十分关切他的情况,问:
“不可以自己买辆车开吗?那样你不是可以赚更多的钱?”
他显得烦躁起来:“你是和我开玩笑,还是在拿我开涮?”
她一下子急了,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拿你开什么涮啊?”
看着路子谦急巴巴的神色,他的眼里慢慢地放射着憧憬的光芒,说:“我倒是想买辆自己的车,那样就不需要给东家交车钱了,我们就会挣大头而不是小头。”
“是啊,就该这样的。”子谦高兴地说。
他似乎又突然回到了现实中来,觉得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姑娘在什么地方不那么正常:“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没问题,如果你需要,我完全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