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vr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易氏旗下有人工智慧公司,那家公司就是做vr的研究和商業化,對於易氏來說,產業單位合作,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就是左口袋的錢去了右口袋。
他諮詢過這家公司,這完全具有可行性,只要獅隊配合做個數據採集,後期他們甚至可以做出虛幻和真實交錯的場景,做一場觀賞性更高的虛擬互動,屆時觀眾只需要戴上vr眼鏡就能體驗。
而展廳三,許騁打算來一場真正的舞獅表演,從虛擬的二展廳出來,三展廳就是貨真價實的小獅子。
這次他不打算再用高杆舞獅,他想選用更加高難度的水上高樁舞獅。
許騁打算直接在展廳三室內搭高樁,樁陣從室內開始延伸到室外的小池塘。獅隊則上樁表演。
除了展覽開幕式那天需要表演,許騁還希望獅隊能在開展的三個月期間每個月都設計不同的主題和套路,每周表演一次。
何烯年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並沒有立刻答應。
李瑜在一邊看得著急,剛想應下來就被何烯年搶先了,「我們先考慮一下可以嗎?」
許騁很貼心地表示可以,並且說離開一會兒打個電話,給他們留下商量的空間。
許騁離開後,李瑜連忙問:「怎麼不答應呢,我們今年開年以來才出了多少次獅,你心裡沒數嗎?」
何烯年心裡有數,正是因為有數才不敢貿然答應。
聽著許騁的描述,這個活兒報酬不會低,但是難度也不小。
何烯年對自己不太有信心,「三個月不同的主題和套路,難度和表演都要兼顧,而且不能出岔子,不簡單。」
李瑜也沉默了,「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去請教師父和師叔伯們,他們總不會看著我們死。」
何烯年知道李瑜為什麼這麼著急想要拿下這一單,他們太難了。
今年以來出獅的次數真的不多,每次一兩千的,攤分下來收到的更少,過完年那會兒已經有個師弟離開了,那時候李瑜喝多了跟他說實在不行他空著的時候去跑滴滴,總有辦法的。
是啊,總有辦法的,但沒有長久之計,他只能先接接商演,讓獅館至少有入帳。
他也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師兄弟們去跑滴滴和打零工來給獅館吊命。真的去到那一步的話,他到底是有多廢啊。
何烯年長嘆一口氣,「先接吧,活下去再說。」
許騁重新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商量好了,他問道:「怎麼樣,感興趣嗎?」
何烯年點點頭,「許總」,許騁看了他一眼,何烯年打了個磕絆,好像又回到了前幾天被許騁抓包抽菸的那個晚上。
「額,騁哥」何烯年決定跟著李瑜叫,「我們有興趣的。」
許騁沒有立刻回答,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鏡片下的雙眼帶著點笑意看何烯年,緩緩開口,「南城算是南獅之鄉,據我所知,有不少獅館。」
何烯年敏銳地捕抓到了他的言外之意,「騁哥,你的意思是,」
「你們有競爭對手的。」許騁笑眯眯地回答道。
何烯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對他。感情剛才自己的糾結是多餘的,那許騁還擺出一副非你不可的模樣?
他有點氣結。
許騁確實還沒有最終下來用哪家獅館,他清楚自己對何烯年感興趣,但是他拎得清,興趣歸興趣,他必須得保證展覽的質量。
孫銘也在替他接觸其他獅隊,但只有豐年獅館是他親自過來的,他個人感情上傾向選擇豐年獅館,也希望豐年獅館能展現足夠的能力讓自己心悅口服。
許騁明白自己的語氣和表述都有點欠揍,但是他就是很幼稚地想看何烯年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何烯年看了許騁一會兒,確定了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生出了點被愚弄的羞愧,除此以外,他心底燃燒起了一股久違的勝負欲,燒得他熱血沸騰。
不知道許騁是不是在用激將法,無論如何,何烯年上鉤了。
何烯年沒有再看許騁,他也喝了口茶,然後幽幽道:「師兄,我們這個星期還沒上過樁吧。」
李瑜心領神會,笑了笑說,「走,我們給許總露一手。」
豐年獅館不遠處就是村裡的祠堂,祠堂門口有荷花池,時值盛夏,荷花開得正盛。
然而,在粉白的荷花和綠油油的荷葉里,有二十一條高樁突兀地立著,這是一個建在荷花池裡的樁陣。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