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言重了,我剛好過來,知道您住院了,順道過來看看。」
「我有個朋友是中醫,之後您出院我讓他去獅館看看您,多少有點用處。」
何堅笑了,「那太麻煩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不麻煩的,舉手之勞而已。」許騁笑笑,「況且我和烯年也是朋友,孝順長輩是應該的。」
何堅掃了何烯年一眼,何烯年看他,等著他的下文,但是何堅只是繼續和許騁聊天。
許騁跟他說了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何堅認真聽了,甚至給了他一些建議,也解答了許騁的一些疑惑。
等到護士過來提醒何烯年給何堅換病房的時候,他們才停止了探討。
等換好病房之後,何堅就催著何烯年回去休息順便送一送許騁。
何烯年不贊成道,「我走了誰給你看護?」
何堅吃完早餐,藥也吃了,這會中氣十足,「瞎操什麼心,我現在龍精虎猛,倒是你臉色跟鬼一樣難看,別在這礙我眼了。」
巡房護士這時也過來附和,「對,家屬得回去拿點替換衣物生活用品過來,這位叔叔得住兩三天呢。」
何堅擺擺手,「聽到沒,你回去睡一覺,順便給我帶兩件衣服。」
何烯年知道他爸的臭脾氣,沒有繼續跟他犟了,只是出去打了個電話給李瑜,讓他過來頂一下,他實在不放心放何堅一個人在這。
李瑜接到電話一驚一乍的,何烯年大概說了下情況,李瑜連連答應立馬就動身過來了。
等到李瑜來了,何堅一臉不同意,剛要發作就被李瑜勸下來了。
「師父,你別動氣,放寬心,我待不久的。」李瑜嬉皮笑臉地說了一通,何堅臉色才好看點。
何烯年交代了些情況就和許騁離開了。
去到醫院門口,何烯年本想帶著許騁去停車場,但許騁在大門停住了腳步,揚了揚手裡的手機說:「我已經叫車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何烯年蹙起眉頭,「說了我送你。」
「太折騰了,這裡去我家少說得半小時,更別提現在還早高峰了。」
「我不覺得折騰。」許騁能為了他從一千公里外趕回來,他繞一段路顯得多微不足道。
許騁嘆了口氣,「但我不想你折騰。」
何烯年不說話但也沒有離開,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
許騁想說點什麼哄哄他的時候,何烯年抬頭看他,「那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送你。」
許騁也低頭看他,說實話,何烯年現在很狼狽,折騰了一晚上,眼下青黑一片,眼睛的紅血絲也清晰可見,這個距離還能看到冒出來的一些青色胡茬。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許騁就是移不開視線。
許騁太久沒有回答了,何烯年以為他又要拒絕自己,猶豫著小心開口,「我就送你去機場,機場也不遠,今天我能休息好的。」
「可以嗎,騁哥。」
何烯年看著許騁的目光帶著小心翼翼的詢問,誰能拒絕這樣的何烯年,像一隻怕被主人拋棄的小貓,扯著人的褲腿撒嬌,反正許騁拒絕不了,他現在需要調動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一把把人摟住。
許騁還是點點頭說好,「我還沒訂機票,訂好票再和你說。」
何烯年眼見著開心起來了,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帶了點笑,「好,那說定了。」
何烯年到家之後簡單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醒來的時候何烯年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尤其是左肩那裡。
何烯年在床上挺屍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起來給自己找了幾塊蘇杞給他的膏藥貼好,然後才出門去把李瑜換回來。
何烯年剛到醫院的時候收到了許騁已經定好機票的消息,他算了下去機場和候機的時間,回復了許騁去接他的時間。
何堅吃完晚飯就一個勁地催何烯年回去睡覺,何烯年不理他,只是沉默著收拾好了東西,然後打開了陪護床。
何堅看著他說:「你現在是不是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了。」
何烯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過了會才否認道:「我沒有。」
然後又不甚熟練地解釋道:「你別多想了,那天晚上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說錯話了。」
何堅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這麼多年兩父子都疏於交流,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終,他只是硬邦邦地說:「你那個套路不要再練了,浪費時間,現在的你們走不下來,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