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想,做個面怎麼著也不會翻車翻得太離譜吧,但是我做好之後給我室友分了一小碗。」
許騁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措辭,何烯年很專注地看他,好奇許騁當時到底做了什麼東西出來,能讓這麼多年後的他依然覺得難以啟齒。
許騁迎著何烯年好奇的目光,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太多了,但是話已經拋出去了,不說留給何烯年的想像空間更多,於是他有點艱難地繼續措辭:「他嘗了一口,甚至沒能咽下去。」
他說得過於含蓄,以至於何烯年聽了之後反映了一會兒,才把許騁的這句話翻譯出來。
這是,嘗了一口就,吐了???
何烯年忍笑忍得有點辛苦,他別過頭,一手握拳抵住嘴角,肩膀抖得離譜。
這是有多難吃啊,連意思都意思不出來。
其實許騁也很鬱悶,他自己也吃了,雖說確實是不好吃的,但也不至於嘗了一口就吐出來了吧。
當時他還和室友理論,室友甚至質疑他是不是中國人,因為在室友的印象里,中國人個個是廚神。
許騁當時跟室友理論了半天,竭力把所有原因歸咎到自己,只是他許騁本人做飯難吃,其他中國人不這樣,而且他也確確實實是中國人。
許騁自己說出來也覺得好笑,他看何烯年笑得這麼開心,本來就挺不錯的心情更好了。
他到了杯茶放到何烯年面前說:「悠著點,別笑岔氣了。」
何烯年這才緩緩停下,他深呼吸一口,覺得自己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哎,這到底是有多難吃啊?」
「下次我下廚給你試試,到時候你留點兒面子給我,最起碼第一口得咽下去。」許騁說。
何烯年聽他這麼說又想笑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他點點頭,「一定留點面子給許總,爭取光碟行動。」
第25章 水土不服
服務員把餐上齊之後,何烯年發現許騁點了碗豆汁兒。
這玩意他只在電視和網絡上看過,對於它的味道略有耳聞,剛剛有看到菜單上有,但是怕自己喝不習慣浪費了,糾結了一會還是沒有點。
這時候看到許騁面前放著的豆汁兒,他有點好奇多看了幾眼。
許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一碗比黑豆漿顏色要淡一點的豆汁兒端到他面前說:「嘗嘗?」
何烯年掃了眼眼前的一碗豆汁兒,其實許騁遞過來的時候已經聞到它的味道了,有點酸,像是放壞了的豆漿。
他看著眼前這碗東西,掙扎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抗住作祟的好奇心,「我找服務員那個碗分一點嘗嘗。」
許騁不甚在意,把勺子遞給他,說:「不用這麼麻煩,你直接喝,好喝的話給你喝,喝不慣就算了。」
何烯年想了下,覺得兩個大男人的,也不用這麼將就,在獅館他和其他人也常常把水瓶弄混了喝。
但是他刻意忽略了一點,獅館的大老爺們都是鋼鐵直,而這桌上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和這個形容詞沾邊,而且許騁甚至還給他表白過。
豆汁兒質地有點粘稠,勺子翻攪的時候能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何烯年此刻已經有點不太想喝了,猶豫著要不就把這碗東西給回許騁。
許騁看出了他在想什麼,解釋道:「這就是聞著難喝,喝下去其實還好,而且養胃的。」
何烯年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舀起一勺豆汁兒,屏住呼吸喝了一口。
豆汁兒一接觸他的舌頭,他就嘗到了一股餿味兒,沒開玩笑,他估計放變質了的豆漿就是這種味道的。
何烯年含著這一口豆汁兒,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臉色憋成了苦瓜,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這是壞掉了嗎?」何烯年整張臉都皺著,問道。
這次輪到許騁憋笑了,他給何烯年遞了張紙巾說:「沒壞的,我帶所有外地的朋友喝這個,他們第一句都會這麼問。」
何烯年咬了口糖餅把味道壓下去,「這味也太沖了,好。。。」他措了下詞,還是選擇了一個相對溫和的形容,「好奇怪。」
許騁笑著說:「我當時和你給我的涼茶的時候就是這個感覺。」
「不是吧,我的涼茶沒這麼奇怪吧,頂多就是苦,可不像這豆汁兒,又酸又額,一言難盡地。」何烯年為自己的涼茶正名。
許騁搖搖頭,「太苦了,喝到後面苦得發酸。」
何烯年失笑,感慨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吶。」
許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