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問何烯年,「你的膝蓋怎麼樣,好點了嗎?」
何烯年點點頭,「沒什麼事,休息一晚上好多了,不用在意,不影響排練。」
「不行不要勉強,身體重要,不舒服第一時間和我說。」王荼又叮囑了一句。
何烯年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於是看著他認真回答道:「好,謝王導關心。」
王荼視線有點不自在地飄走,擺擺手說:「應該的。」說完就轉頭和旁邊的助手聊了起來。
何烯年也打算去後台準備準備。
走過去後台的時候,李瑜神秘兮兮地靠過來,壓低聲音說:「我說什麼來著,王導肯定對你有意思,你看他有多問我們一嘴,多看我們一眼嗎?」
何烯年抖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你要是有個舊傷,隔三差五就疼,他也會關心你的。」
李瑜嘆了口氣,看著他的側臉感嘆道:「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第64章 好久不見
除了王荼早上提的那一嘴,現場所有人都沒把項目總過來檢查這件事放在心上,都是該怎麼練就怎麼練。
直到下午,關笙才開玩笑似的問了句,項目總是不是貴人事忙,忘了犄角旮旯的南城還有個待視察的項目。
王荼翻了翻手機,過了會才說,「估計快來了,半小時前他秘書說堵他們路上了,這會兒也快到了吧。」
「剛剛那一節再來一次吧,小陳那邊走位錯了。」
陳昊朗吐吐舌頭道了個歉,又套上了獅頭,準備重來一次。
何烯年也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套上獅頭準備和他們再來一次。
鑼鼓聲重新響起來,何烯年舉著獅頭邁著四方步,然後和之前排練一樣,走到正確的點位,然後做動作。
跳躍,探身,上樁,跨步,轉身,每一個動作都和排練的絲毫不差。
王荼專心地看著台上,再次感嘆以何烯年為首的幾位年長獅人的能力,同樣的動作,上百次的重複,肉眼難以辨別的偏差,還有獅子每一次都活靈活現的神情,這背後付出的一切一定超乎他的想像。
他看得入了迷,等身邊站了個人了,才反應過來。
那位塞車塞了半天的項目總,終於姍姍來遲,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就站了在他身旁,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估計就是和他聯絡的秘書。
王荼意識到身邊多了個人的時候,連忙轉身,一轉身就看到了之前只在視頻上見過的人。
他打了個招呼,說:「許總,您來了。」
許騁的注意力稍稍從台上轉移,轉頭看王荼,說:「王導,久仰,終於見面了。」
明明說說著恭維的客套話,聽起來卻不難受,王荼反而覺得挺受用,很難得地也和他客套了起來,他笑了笑說:「許總客氣了,我才是久仰大名。」
「您昨天才到南城?」
許騁點點頭,「昨晚的飛機到的。」說完就轉頭繼續看台上的表演。
王荼知道兩人的寒暄就到此結束了,也很識相地沒有再說話,轉頭和他一起看台上的舞獅,只是他有時看過去的時候總覺得許騁的神情好像有點奇怪,不像是在欣賞表演或者檢查進度。
更像是聚焦在台上的某一個點,視線透過架在鼻樑的眼鏡跟著那一點轉移著注意力,或者說被那一點深深吸引著。
其實許騁從後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從台上的8頭獅子裡面認出何烯年在哪兒了。
他看過那麼多次何烯年的舞獅,他當然能一眼認出來。
似乎是仗著何烯年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許騁看著何烯年的方向,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
何烯年在台上走的每一步,跳過的每一根高樁,都映在他的眼底。
如果此刻何烯年能看到他眼神,就能發現,他的注視和五年前的如出一轍。
台上的鑼鼓節奏慢慢低沉下來,在高樁上的何烯年也踩著鼓點去到了樁陣的最末尾,他踮了踮腳,然後鼓點霎時變化,李瑜幾乎是同時翻身下了樁,轉眼間何烯年也一個後空翻下了樁。
按照原來的編排,他們翻身下樁後是需要往舞台的另一邊走,去和在另一邊下樁的一頭獅子會合,然後一起在舞台中央表演。
但是這次翻身下樁後,有一頭獅子卻停在了原地。
王荼在台下看著,眉頭皺了起來,那是何烯年和李瑜,是忘記走位了嗎?之前的任何一次排練都沒有出過這種岔子。
所幸台上的鑼鼓手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