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刻意觀察起傅檐川,謹慎地詢問,「精神緊張也可能是腸胃炎的誘因,祁奚先生這兩天有再犯過過呼吸嗎?」
傅檐川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回答。
李醫生猜到了結果,雖然不知道什麼事讓祁奚過度緊張,肯定發生了什麼。他小心向傅檐川囑咐,「還是要注意一些,犯得多了症狀可能會變嚴重,儘量別讓他太緊張。」
傅檐川還是沉默,他不敢再多說,給祁奚開了藥,傅檐川就把人帶走了。
祁奚不知道醫生和傅檐川說了什麼,今天的車又是那輛座位分開的,半天都在路上,他沒力氣倒在中間的扶手上,用手去拽傅檐川的衣袖。
等傅檐川向他看來,他才說:「檐哥,我老是生病,你會不會嫌我沒用?」
傅檐川不說話,眼神直直地盯著他,祁奚不知道傅檐川在看什麼,摸了臉問:「我臉上有什麼?」
傅檐川還是不說話,將他推起來,傾過中間的扶手向他湊近,手捏到他的脖子,拇指的指腹又摩挲著他的喉結。
他不自覺呼吸用力起來,以為傅檐川又要親他,可傅檐川卻鬆開手把他按回座位坐好,轉回去語氣嚴肅地說:「坐好。」
第25章 動心
祁奚到家見到了闊別一天的橘貓, 抱起來就轉著圈舉高高,舉完揉在懷裡臉貼下去蹭了又蹭,「大聖,你有沒有想我?你一個人是不是很寂寞?是不是都睡不著?害不害怕?」
「喵。」
橘貓平淡地回答了一聲, 祁奚不管, 就當是他的貓想死了他, 又貼過去蹭了一遍, 突然想起來,「你有沒有想檐哥?來, 去找檐哥哥抱一下!」
傅檐川在後面擰行李箱,祁奚忽然把貓舉到他臉上,強行讓橘貓和他貼一起。
他斜過視線,與橘貓的雙眼對在一起,奇異地讀出了同樣的無奈。他把貓接過來放走, 對祁奚說:「你別亂跳,醫生叫你好好休息。」
「檐哥!」
祁奚已經忘了傅檐川立的規矩, 傅檐川不讓他抱貓, 他就去抱傅檐川, 摟著傅檐川的腰像橘蹭他那樣, 蹭著傅檐川的胸口得意地說:「你怎麼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也喜歡死我了!」
傅檐川放開箱子把祁奚的手摘下來, 「你和學校再請幾天假, 最近這段時間我讓人給你準備三餐, 別再隨便點菜。」
「那你呢?」祁奚脫口而出,傅檐川這兩天幾乎和他形影不離,他潛意識生出了想傅檐川一直在身邊的念頭。
傅檐川盯著他半晌, 突然用指節碰了他的臉,告訴他, 「我晚上會回來。」
「每天?」
「每天。」
祁奚笑了,又一次忘了傅檐川的規矩,抱住了傅檐川,還連腿也圈到傅檐川身上,耍賴地說:「檐哥,抱我。」
傅檐川沒反應,他又提起了合同,「合同簽的你要照顧我,我現在生病了。」
「所以、先去吃藥。」
傅檐川像摘樹獺一樣,掐著祁奚的腰把人扯下來,轉身去倒水,再將藥一起拿到祁奚面前。
祁奚從小吃了許多藥,吃得他都能當糖吃了,但是他這會兒恃寵而驕。
傅檐川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他非要靠過去,讓傅檐川給他把藥拿著,一口水一顆藥,吃了半天,吃完了靠在傅檐川的肩膀上說:「好難吃,我要吃糖。」
他只是撒個嬌,沒想到傅檐川真的變魔術一樣給了他一顆巧克力糖,他好奇地問:「你哪裡來的?」
傅檐川沒有回答,他把糖剝進了嘴裡,嫌棄地說:「好甜!你喜歡吃這麼甜的糖?」
「不喜歡。」
傅檐川沒有語調地回答,祁奚更奇怪地看著他,「那你森晚整理還買?」
雖然祁奚嫌糖太甜,但傅檐川給他的他還是吃下去了。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午飯是直接有人送來了,傅檐川吃完之後就去上班了,祁奚無聊地沒事可做,想起了那張人體,立即回房間把畫架擺出來。
傅檐川想趕在吃晚飯前回去,但還是晚了,他進屋時已經快8點,看到桌上蓋著保濕罩的菜,他這回直接去了祁奚的房間。
祁奚現在畫的是另一幅畫,傅檐川在門口看了片刻走進去,祁奚他太專注,被他嚇了一跳,從坐墊上跳起來問他,「檐哥,你回來了?」
傅檐川盯著祁奚的畫,是一隻看起來詭異、難以形容的可怕怪物,在一個同樣詭異恐怖的場景中,可在畫的最下面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