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的膝蓋忽然曲起來, 腿碰在了他中間,臉上滿是天真無邪地說:「這裡的呀,你烤熟了嗎?」
「祁奚。」
傅檐川不由地聲線下沉, 他的理智本來就被一直以來的忍耐磋磨得很薄弱了,可這個笨蛋像是嫌他還沒瘋, 他忽然直起身,兩根手指壓著祁奚的唇摩挲著,視線高高地瞥下去說:「舌頭伸出來。」
祁奚望著傅檐川,他覺得傅檐川忽然不一樣了,不是他熟悉的檐哥了,可又弄不清哪裡不一樣,習慣性聽話地伸出來舌頭,就被傅檐川的指尖夾住。
接著傅檐川往前挪過來,跪貼在他胸前,對他命令似的說:「自己來。」
「哦。」
祁奚腦子雖然不清楚,卻一下明白了傅檐川的意思,摸過去解傅檐川的扣子,可是到拉鏈卻卡住了,他不滿地對傅檐川控訴,「你是不是上鎖了!」
傅檐川真的要被這個笨蛋折磨死了,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忍住了狠狠去讓祁奚胡說八道的嘴不能說話,帶著笨蛋的手去拉開。
祁奚這回終於滿意,用著天真的眼神望著傅檐川,翻出來捧著親了一下,然後說:「檐哥,紅薯烤熟了。」
「嗯。」
傅檐川壓抑著聲音,又往前挪了一點說:「張嘴。」
祁奚聽話的張嘴,終於如願嘗到了他要的烤紅薯,可是又突發奇想地問傅檐川,「怎麼不甜?」
傅檐川這一回沒有忍住,發狠地讓祁奚沒發再說話,到祁奚哭了他才退下去,俯下去邊吻邊哄,「對不起,奚奚哥哥別哭了。」
祁奚吸了吸鼻子,拉著他的手貼到了腮幫子說:「這裡好累,下巴要掉了。」
他輕輕地揉上去道歉,「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可以原諒我嗎?」
「哦。」
祁奚委屈不已,不過看著傅檐川他又生不起氣,自己貼過去把眼淚蹭在了傅檐川臉上說:「我這麼喜歡你,你不能疼疼我嗎?」
傅檐川這回真的後悔了,心臟被祁奚哭得像要碎了,把人抱起來說:「我疼你。不做了,我們洗澡睡覺。」
「不要。」
祁奚忽然抱緊了傅檐川,湊到了傅檐川的耳邊說:「我想做。」
「會疼。」
「奚奚哥哥不怕疼。」
傅檐川把祁奚放回去,凝視了半天問他,「你真的想嗎?奚奚,你不用遷就我。」
「你不要問了嘛!快點,把這礙事的東西扔掉!」
祁奚十分霸道,扯著傅檐川的褲腰。傅檐川被他的模樣逗笑了,配合地把自己剝了個乾淨,然後祁奚看過來的眼神就不一樣,仿佛畫畫時盯著自己的模特,他不滿地去捂住了祁奚的眼睛,「我現在不是你的模特。」
「那你是什麼?」
「你老公。」
祁奚還沒有弄清楚「你老公」是什麼就再也出不了聲了,他不知道傅檐川什麼時候拿到了工具,感覺手指滑進去時抖了一下,傅檐川停下來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繼續下去。
傅檐川有過失敗的經驗,這回趁著祁奚喝醉,他充分地森晚整理準備,覺得萬無一失才去問祁奚,「奚奚,可以了嗎?」
祁奚這會兒酒已經醒了大半,捂著臉搖頭,「我不知道。」
傅檐川把他的手拿下來,「乖,不要想別的,看著我。」
祁奚聽話地凝望著傅檐川,忽然輕輕一縮,本能地想逃,被傅檐川按住,然後又哄他,「奚奚,看著我。」
他看過去,傅檐川又問:「你喜歡我嗎?」
他無法忽略感受,沒有回答,傅檐川又問:「奚奚,你愛我嗎?」
這一次他終于思考起了傅檐川的問題,腦子瞬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話,伸手摸到了傅檐川的臉,剛想說出來,聲音卻驀然變成了一聲沒意義的嗚聲,接著意識又集中回去了初次完全體會的官能感受。
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檐哥。」
傅檐川貼過來抱著他,輕吮在他耳邊說:「別怕,我慢慢來。」
他什麼也說不出來,用力地反抱回去,然後感覺到了傅檐川的慢慢來。
第二天,祁奚醒來捂在枕頭裡不肯理傅檐川,傅檐川在後面抱著他認錯。
「奚奚,別生氣了。」
他沒有生氣,他是沒臉見傅檐川了,傅檐川把臉也往他的枕頭裡,湊在了他耳邊說:「那個真的不是——」
「你閉嘴,不許說!啊——」
祁奚又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