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人佩服,云珠自问,若是自己突然被打发到庄子上来,几日功夫指不定人都还没认齐全,更遑论为自己的死局迅速开路。
想了想,还是要去确认心中所想,于是打断了二人的吵闹:“早上怕出门晕车,只喝了一肚子粥汤,袭人姐姐,你这处茅房在哪儿啊?”
吵架暂停。
袭人柳眉一竖,劈里啪啦的,“你还跟从前似的懒驴,去哪儿都不忘五谷轮回,也不知道太太怎么就相中了你!可长点眼力见儿罢,就你这样儿这二等也不知坐不坐得稳!出门右转到头就是了。”
晴雯嫌蒲扇扎手,不肯自己挥扇子,屁股底下挪啊挪的,就挪到了袭人身后去。袭人手里一把蒲扇摇得欢快,眼见云珠打帘子出去,更是冷笑着狠狠扇了几下。
若是从前,谁二等都轮不到云珠这样的笨蛋做二等,眼力见儿和年岁都远远够不上二等的位置,太太真是好一个‘爱子心切’!袭人心头怒火丛生,直心疼宝玉往后的日子竟是要这等棒槌在跟前伺候。
“你瞧不惯呐?那也没法子的事儿~谁叫太太没相中你呢。”晴雯见袭人怄得脸白的样子,美美的享受着凉风,自自在在的靠在炕上,有模有样的抖起身子来。还是那句话,袭人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哼!”
“好似太太相中了你似的,别忘了,老早太太就瞧你不顺眼了,要不是我从中周旋着,你以为你如还能在府里做衣裳?”袭人一砸蒲扇,毫不示弱地抢白回去。
云珠站在屋外扶了扶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自己已经用过许多回尿遁了吗?
仔细回想好像是了,大丫鬟们每每争吵起来,她见着起火就会尿遁,可带薪拉屎的事儿,怎么能叫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