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园子时,白驹熟练地朝马厩走去。
戚月目送完白驹,回头抬眸如鬼画符的两字跌入视线,抓了抓头猜不出是何词,干脆问及身旁人。
“予安,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寒园”
寒园属于姜予安的私宅,没有太多人知晓,确实比她那安全许多。
占地不算大,一个普通的三进院。
看到那满园子的梅花树,她算是知道为啥叫寒园了。
寒院原名叫作寒梅院,确实以满园子红梅命名。
“一到冬天雪中一片红梅,想来是别有一番景色,你是咋得到这院子的,我要是这家主人定舍不得卖。”
姜予安放眼望去,梅树直受阳光,叶片由原来的绿成了紫红。
他跟在戚月身后解释道:
“住在这里的主人家突遭仇家灭口,一夜之间几十口人全部丧命,这处宅子便被远房底价出售。”
“正巧我需要就买下来了?”
“买凶宅,还真是你干的出来的事?”
戚月打量完院子,婢女也准备好了新的衣裳。
“县主,随奴去换身衣裳吧?”
“好。”
她牵了牵沾血的裙摆,好看的梨涡挂在脸颊。
这小子还真是细心。
嫩绿窄袖柳叶裙,清新淡雅,行动方便,戚月对着铜镜转了个圈推门而出。
右脚刚迈出,红袖便出现在眼前。
“嗯?你不是休假吗?”
红袖双眼乌青,一副彻夜未眠的模样,对回家之事只字不提。
“红袖姐姐…”戚月歪头去看那张低垂的脸:“你该不会是回家议亲了吧?”
“嗯。”
“看你这样子,一个都没看上?”
她自是不知道,红袖姑娘回家面对那些奇葩有多心累,个个歪瓜裂枣还嫌弃她人高马大,年龄不小。
“县主,要不你养奴一辈子吧!”
“我养你倒是没问题……”
“你居然回家议亲了!!”
忽如其来的咆哮,吓了戚月一跳,还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红袖已经被男高音带走了。
怎么个意思?
红袖不是自己的人吗?
“谁啊!给我把人给本县主还回来来!”
戚月提起裙摆跑下了台阶,指着房顶大吼。
姜予安立于屋檐,一副岁月静好:“由他们吧!”
她缓步走到他身边确定嫌疑人:“那男的是暗夜?”
姜予安点头。
“那小子真喜欢红袖啊!”
一惊一乍的样子,逗得姜予安开怀一笑,抬起手揉了揉小脑袋瓜。
“七七面对这种事情,总是迟缓许多。”
戚月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双耳冒着热气去捂他的嘴。
“谁让你这样叫我的,没有人这样唤我!”
“为什么?”
“因为,和我高冷的人设不符合!”
姜予安顿住,将其上下打量,努力寻找出适合‘高冷’二字的地方。
戚月双手环胸,头暼向一边,李翠丫这副身体哪哪都好。
就是太像个小学生。
就是说都的长一模一样了,就不能稍微高一丢丢吗?
她上辈子,可是被形容成白山茶的戚医生啊!!
打也打不过,只好气呼呼地往安顿夕照房间走。
“别理我,我不想说话。”
听见笑声回头正欲要理论,只是这一回头就再没了下文。
姜予安嘴角的笑意更浓,明目皓齿,眉眼尽是少年人应有的朝气。
被笑容感染,戚月也不由扬起眉梢。
姜予安,你就该这样的,肆意张扬、无拘无束,想笑便笑,想闹便闹。
“怎么了?”
“没事。”她摆手偏了偏头:“一起进去看看那货死了没?”
“好。”
两人迎着夕阳,双双进了屋。
屋内被霞光渲染,美得像油画。
可惜夕照那家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些许不合时宜。
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腔,还真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他怎么还不醒?”
“他在被捅窟窿前中了迷香,不同于市面上普通迷香,由于不了解成分不能立即配制出解药,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