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是她,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她连流浪猫,流浪狗都不忍伤害〃
霍深呼地站起身虽然早已知道事实和结果,但每听一,都像是有刀寸寸撕割他的心脏。
〃贺涛,你先坐下〃
霍深抬手示意,霍当当拉住了贺涛的手,轻轻把他拉回座位。
〃那段时间,疗养院里是不是常有丢东西啊〃
霍深盯着吴英,他听得极认真眉头微蹙,心头对整件事的真相已经描出了大致的轮廓。
〃是啊,你怎么知道?〃
吴英惊奇地看着霍深。
清风疗养院收的多是经济条件不错的病人,里面的护工工资高,但同时管理也很严格,但那段时间院里成丢东西,不过都是一些小东西,厨房里的糕点,烧鸡,米酒,库房里的衣服鞋子,病人的小首饰,零花钱等等。
不过最严重的一次丢东西就是工具间的钥匙,因为段云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就是从工具间的窗台跳下去的。
二楼所有的窗户都有护栏,唯独面临江面的工具间的窗户没有出事的那扇窗,空空的面朝江面。
出事的那晚是周六天,冷清风疗养院的作息有所调整,夜里病人休息的时间提早到了九点,晚上十点出头。
晚班的吴英做完了手头工作,亲手把工具间的钥匙挂到了管理室的钥匙柜中。
疗养院所有的钥匙一直都是放在一楼管理室的,管理室里有人24小时值班,跟管理室值班的同事聊了几句后,吴英上楼又挨个房间检查一圈儿,确保病人们都睡着了,他们睡前都吃了药的。
检查完毕,吴英在记录本上画了勾,认真做好记录,再去洗澡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整个疗养院一片静悄悄的。
她回到员工宿舍躺下,静静地等着周围的鼾声四起。
然后她掀开被子,套上黑色外套,蹑手蹑脚的出门,出门的时候,整个二楼所有的病人房间全都关着门,安安静静的。
她轻声下楼,轻车熟路地绕开管理室,从侧门走出去,院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弯细若眉毛的月亮挂在幽深的夜空。
吴英手里握着手电筒,但是不敢打开,只是裹紧外套戴着帽子在冷风中疾步赶到疗养院的大门边。
她在等她的丈夫,她要把自己偷偷攒下的药交给她带回去。
吴英一直从疗养院偷药这是她藏了许多年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大女儿患有先天性的癫痫,从孩子出生,她和丈夫就辗转看过很多医院,花了不少钱。
偶然一次,她无意中发现孩子的医药单中最贵的那种进口药,疗养院里居然就有、有三个病人需要服用,而那些药都是吴英负责分配,那些药丸每一天都要经过她的手。
她纠结了几天,还是没能压住心头的贪念,毕竟为了治疗大女儿,她和丈夫已经穷尽心力,家里连房子都没钱盖,如果可以拿到免费的药,就能大大缓解经济压力。
到出事的那个周六晚上,她已经偷了近两年的药了,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勤勤恳恳老老实实任劳任怨的护工,每个周六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来到大门边,把药偷偷交给骑自行车赶来的丈夫。
丈夫得了药,在这江心小岛上等待一晚第二天坐最早的小船回家。
那个晚上,正是吴英和丈夫约好的日子,夜风呼嚎吴英躲在大门侧的阴影中等了几分钟,丈夫的自行车到了,她匆匆把药塞给丈夫,便关切地问起两个女儿,
〃大妹这几天怎么样,小妹乖不乖啊?〃
丈夫接过药正准备开口,突然一声沉重的扑通声在疗养院的右侧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水里。
吴英吓得心脏几乎漏了一排她不敢和丈夫说话,挥挥手让丈夫快点离开,丈夫跨上自行车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疗养院门前的小道上。
吴英却不敢动她的身体贴着门侧的墙,整个人躲在阴影中,但借着微微的夜色,她分明看到有个人影,一个戴着帽子的,瘦而不高的身影弓着腰从右侧墙边钻出来,四下看了看便推开侧门钻了进去。
吴英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胆小的她害怕极了,耳边冷风不断地呼啸,院子里的秋千被刮得吱呀乱晃,她在这冷风中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似乎都要跳出胸膛。
终于吴英鼓足勇气从大门边小心地走出来,走向落水声传来的地方去看个究竟.
她不敢靠近建筑只敢远远地借着树荫的遮挡,她终于来到了院子的角落,一眼可以看到那面墙,吴英永生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