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痛呼一聲,踉蹌著腳步向後倒去,被身後人手忙腳亂地扶住。
沈墨逮著空隙,牽起紀沉的手,帶他沖了出去。
&ot;分開跑。&ot;紀沉喊道,&ot;這些人是沖我來的。&ot;沒必要連累他。
&ot;閉嘴,我不會丟下你的。&ot;沈墨死死攥著他的手不肯放。「你可是我罩的人。」
掌心傳來的溫度似乎浸透了紀沉的四肢百骸,他跟隨眼前的男人奮力奔跑,分明危機四伏,他卻仿佛擁有了別樣的生機。
兩人最終跑進死了胡同,被堵住了後路。
沈墨把他拽到身後,一腳踹向舉刀襲來之人,正中腹部,又快又狠,那人雙膝跪地,一下子竟站不起來,砍刀滾落一旁。
另一人想要去撿,紀沉一腳踢開它,緊跟著飛起一腳,不偏不倚對著他的面門,出手狠辣,那人疼得抱著頭在地上滾作一團。
一時間竟無人能近得他倆身前。
&ot;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打啊?&ot;沈墨由衷地讚嘆,又朝來人補了一拳。
這人被徹底激怒了,竟然從靴子裡拔出一把折刀,甩開竟有半臂上。
沈墨下意識推開紀沉,惡狠狠撲過來的男人砍了個空,順勢向右揮刀而去,沈墨反應不及,眼看著刀刃就要刺到他身上了。
第十九章 為我擋刀
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摟住了他的腰,旋轉著,他被帶入熟悉的懷抱,令人安心的薰衣草氣息,是紀沉。
沈墨被牢牢箍在紀沉的懷裡,越過他的肩膀,沈墨看見氣急敗壞再度揮刀砍來的男人。
紀沉護著沈墨向一旁避去,終究還是挨了一刀,尖利的刀刃划過他的背,沈墨聽見他悶哼一聲,心跳驟快。
沈墨想要去查看紀沉的傷口,對方卻只顧著用身體為他做盾。
那些打手如惡狼撲食,向兩人襲來,沈墨抱著紀沉向一旁滾去,逐現頹勢。
關鍵時刻,援兵終於來了。
「臥槽,可算來了。」沈墨架著紀沉,靠在牆邊,大口喘氣,吐出口中一口污血。「老子花錢請你們,你們就這效率?要不是本少,人都成渣渣了。」
從天而降的保鏢,在保鏢兄弟的帶領下,充分表現了訓練有素的職業素養,與打手們戰成一團。
沈墨的手摸向紀沉的肩頭,糊了一手的鮮血,「老子又不是女人,還不至於要你為我擋刀。」他脫下襯衣,給他簡單包了下。
紀沉沒有回應,沈墨抬頭,正上對上他凝視的眼眸,如棕色琥珀般熠熠生輝,他問:「你安排保鏢跟著我,是為了保護我?」
沈墨不自在地別開眼,「老子是講誠信的,和你做了交易,就會保證你的安全。」
紀沉的嘴角有了明顯的弧度。
「吳釗手底下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幫彪悍的人物?」沈墨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轉移。他手下的這群保鏢,都是老沈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實力過硬。而對方的人數分明還不足他們一半的人多,居然也能打個不分上下。
紀沉也發現了,他和吳釗的手下交過手,按理說能跟在吳釗身邊的,必然是身手不凡備受器重的,可和這群人比起來,明顯不夠看。
「你還得罪什麼人了?」沈墨隨口問道。
紀沉搖頭,「會不會是認錯了人?」
沈墨一聽,這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把他認成了自己。沒錯,不少人看他不順眼,想修理他的多了去了,可還真沒幾人敢出手,他擺擺手,「怎麼可能認錯?我這麼帥!」
他有些自得,可一對上紀沉那令人晃眼的完美面容,他自覺改口道:「畢竟我們帥得各有千秋。」
戰事陷入膠著,那伙人顯然改變了策略,且戰且退。沈墨一邊照看紀沉,一邊一拳擊向逃跑之人的面門,那人反應敏捷,迅速矮身低頭躲過,可是帽子卻被掀飛,露出了一頭金燦燦的捲髮。
「臥槽,這毛色染得夠自然啊!」沈墨罵了一句,眼睜睜看著那人溜走。
保鏢兄弟帶著幾人追窮寇而去,沈墨則帶著紀沉去了醫院。
「還好吧?」沈墨咬著菸嘴,沒有點燃,病房內禁止吸菸。
紀沉搖頭,「只是皮外傷,醫生也說休息兩天就好了。」
「那是你運氣好,下次碰到這種情況,別不要命的撲過來。」沈墨坐在病床邊,告誡他道。
紀沉一眨不眨看向他,棕色的眸子不含一絲雜質,「你不是也沒有丟下我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