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約了去人家公司所在的寫字樓,該有的禮數總得有。南弋的頭髮剛剃過,比寸頭稍微長一點點,樓下髮廊小哥告訴他叫凱撒式短髮,他也不太懂,總之不需要怎麼打理,洗乾淨,隨便撥弄兩下就行。
一切準備停當,還有不少空餘時間。南弋溜溜達達地下樓,坐上提前查好的公交線。可惜,他預判了所有,卻單單對中國一線都市的堵車程度缺乏切身感受。昨天,邵禹的秘書囑咐,邵總的工作時間是以分鐘劃分的,請他務必要準時,最好提前十分鐘趕到。南弋答應得很爽快,他壓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時間觀念極強,別說是正式的約定,就是平時約個飯什麼的,他也從不會因為主觀原因遲到。上一回替吳樂樂相親是特殊情況,他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時間緊張了。這是第二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言而無信。然而,當腕錶上的時針繞了大半圈之後,公交車只挪動了不到十米,南弋終於坐不住了,他在還有三站的地方提前下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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